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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端坐着穿着病服的少年,他身上突出来的骨刺比太宰先前见到的任何一振都要严重。
完全能算上是敌刀了。
早就察觉到审神者前来的大和守掀开眼帘冷静地注视着对方,他先关注的并不是对方没有攻击性的外貌或是毫不客气外放的灵力,而是缠在脖子和手臂上的绷带。
太宰毫不客气坐在了大和守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清水。
他的手在触碰搁置在对面的杯子时,大和守的眼睛颤了颤。太宰执起杯子晃了晃,问道:“是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吧?”大和守没有回答,太宰注意到了对方极力克制自己抽刀的冲动,弯了弯嘴角,“你现在这副模样,和那位‘沉睡’的友人有很大的关系吧?”
沉默,压抑的气氛促使狐之助本能地想往外爬。
他没来得及逃离,就被太宰揪住了尾巴。
“再说的明白一些,是你间接导致了友人的沉睡吧?”毫不掩饰的恶意席卷而来,大和守抽出了刀,刀尖抵上了太宰的咽喉。
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已经被鲜红浸的完全,丝毫没有了方才伪装出来的那份恭顺。
“闭嘴。”刀刃向前推进了一寸,太宰下意识进行吞咽,喉结滚动使得伤口又加深了一些,“我答应过三日月殿,不会对您下手。如果您一定要继续失礼的言辞,我不介意让您永远躺在本丸的居室内。”
大和守紧盯着太宰的面容:那之上没有恐惧、胆怯或是害怕,更多的是欣喜和热切的渴望。
他在渴望什么,死亡吗?
大和守感到荒唐,厚土之上的生物没有不畏惧死亡的,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称得上是人类吗?
“请切的准确一些,窒息而死太漫长了。”婆文海棠废文都在抠抠裙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太宰伸手抓住了大和守的刀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往自己的咽喉没入。感到慌张的大和守下意识往外抽自己的刀,刀刃离开了咽喉和手掌。前者伤口并不致命,后者也只是稍微有些深而已。
太宰歪了歪头,并不在意一股劲往外窜的血液。
“怎么了,不继续吗?”大和守错愕地看着审神者冲着他笑,那个人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刚才的行为,那个人在主动追求死亡。
大和守愣神的时候就见太宰继续自言自语,“嘛,虽然自溺的感觉更好一些,但是被刀刃割裂的滋味也不错呢……啊,好像还有正事。”
太宰并不关心大和守内心到底有多纠结,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叩了叩桌面,“嘛……我是来请求安定君回答一下所谓的本丸到底是如何成立的机构。”大和守看着审神者转了转手腕,发出了两声脆响,“但如果你拒绝合作的话,我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是一个等同于久受压迫的奴仆们突然选择了反抗,但是依旧不是那些显贵的对手,最后被推进了刀解池里。
丧命在这些付丧神手里也有不少的审神者,但那些都是显贵们的走狗,主谋没有受到半分的伤害,甚至依旧在其他类似于七号本丸的地方进行交易。
而这些付丧神,很快就会被时政的官员秘密处理掉了。
事情败露,高层有人的显贵们第一时间就将矛头对准了受害方。
太宰沉默着听完了大和守的叙述,或许付丧神们认为自己完成了壮举,威吓到了那些审神者。实则不然,就今日他遇见的那个姬君来看,那些贵人们的游戏一定会继续下去。类似于一个恶循环,会有无数个七号本丸经历这样的事情,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永远不会感到疲惫的权力游戏。
“安定君做的很不错呢。”太宰托着下巴弯着眼睛说,大和守诧异地抬头对上审神者的双眼。
一双毫无温度的鸢色眸子,但是赞扬的语气却很真诚。
“杀了那些人的走狗,不惜自己暗堕也要保护同伴。”太宰治缓缓放下撑着头的手,用力地鼓了鼓掌,“虽然很愚蠢但是很正义的行为呢。”
“什么意思。”少年红色的眼眸眯了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太宰治。
太宰将那些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视为无物,挂着标准的弧度抬头对上那双浑浊的眼瞳,“没有真的报复到仇人就要消亡了,还有什么比这种行为更加愚蠢的吗……你说是吧,安定君?”
下一秒太宰就觉得领口一紧,少年的脸一下次霸占了所有的视野。“你到底想说什么,审神者。”
太宰的视线朝着窗外飘去,这间房间的采光比他一开始呆的那个小屋子要好多了,自从有了灵力支撑,这座本丸的风景似乎就一直在维持着不错的暖阳天,虚假的温暖会使人心情好上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