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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的太刀人数溢出,就稀有度来说,一般的审神者都会选择让烛台切之类的常见刀剑留下来断后。
灼烧的火焰使得烛台切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因为碍事已经被提前丢掉的手套下是腐蚀了一般的手指,青白的肌肤已经不是属于活人的颜色。
烛台切架起了自己的刀,数百次地重复这种动作早已经根深到了骨子里。
无论是被溶解、破坏、还是人为地拆解,只要是再一次被这座本丸锻造出来,关于之前一切的记忆都将重新印刻到大脑之中。
七号本丸的任何一振付丧神都恐惧被再一次锻造,比起用这样破败不堪的身子存活于世,在战场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似乎成了最高的尊荣。
太刀抖了抖自己的刀剑,枪兵在他身上留下了好几道深刻见底的伤痕,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重复着进攻的动作。
手肘被人握住,举起的刀停在了半空中,眼前的枪兵突然停下不动了。烛台切疑惑之际,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人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种连一换一都做不到的抵抗,还是免了吧。”
声音落下之际,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枪兵的喉间突出一个刀尖。
随着枪兵化成烟雾之际,短刀灵活地从半空中稳当落地。
第30章 方法之三十
“抱歉,我们来晚了。”
药研抖了抖刀刃,冲着烛台切点了点头。小短刀的语气十分冷静,短暂的问候之后迅速地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敌方还有十振作战成员,而他们只有五人,烛台切负伤、他们的情况并不允许任何一人分心。
药研隐晦地看了一眼站在最后方的太宰,这个审神者各方面的特性都不像是一个武斗派,但是一开始见面的下马威让这座本丸的其他刀剑都记住了这位审神者。
太宰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药研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之后率先冲了上去。
短刀的力量较之大太终究还是相差太多,不能依靠力量取得胜利,那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足够迅速的反应。
药研迅短的急刺没有得手,必然的不够及时反而被对方的肘击甩了出去,短刀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配合着萤丸开始了第二波的攻击。
烛台切受伤的地方开始逐渐麻木,因为火焰灼烧的关系体温散去的很快,受伤的地方如同漏斗一样流失着温度。鹤丸作战的速度从一开始漫不经心的协助到逐渐变得迅猛的进攻,原先脸上还有笑意的三日月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事态似乎比他们想的要更加严重,即便是深可见骨的伤害也会被这些家伙在短时间内修复。
他们和之前的溯行军都不一样。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药研的进攻开始变得迟疑了起来。果断在这场搏斗中取得不了胜利,那些入不了眼的旁门左道反而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审神者大人,烦请您先同伤者一块撤离这个区域。”萤丸持刀挡下了敌方刺向太宰的一击,看向了不知道在想些太宰治,对方的心思 似乎并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将视线放在远处再次腾起的大火。
太宰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像是被烤焦的肉类的气味。
火焰跳跃的间隙一对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阴沉的注视如同毒蛇一般黏在了太宰的背上。
“……碍事。”阴郁的声音像是潮湿角落长出来的野草一般令人背后发凉,察觉都注视的太宰也将视线转到了身后。
烛台切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而短暂,灼烧的火焰吞掉了大部分的氧气,这使得本来就有些稀缺的空气在剧烈运动的消耗下更加稀少。
这样下去只会陷入苦战。
拥有了人类身体的付丧神是需要呼吸的,即便是他们的体温生理系统无限接近冰冷的兵器。人类的躯体对于他们来说是新的解放,更多的确实束缚,将这些锐利的铁器框死在了血肉之躯中。
那个身影一晃而过,很快的消失在了太宰的视野里。
注意到审神者的视线转移的药研顺着对方视线看了过去,在火焰的遮盖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过这一场大火,火焰一直波及了很远的村落,木头发出的声响让人有种莫名的心梗。
时间溯行军打破了历史的原本进程,或大或小的影响已经开始扩散开来。
“唔。”焦黑的石板砸在了最旁边的鹤丸腿上,到处都是赤红的火焰,那些跃动的色彩将他们牢牢困在这片区域。
太宰的视线转向了暂时还没有被火焰吞噬的小道,那里挨着村民的井,“从这走。”太宰的声音响了起来,受伤最重的烛台切闻声晃了晃身子,沉重的身躯使得他没法很好的迈开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