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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肚子疼,可能是因\u200c为那杯冰拿铁。我去厕所,你去吗?”
“我在\u200c这里等你。”
周周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李羡不要走远,不要搭理陌生\u200c人尤其是吉普赛人的搭话,看好手机,随时联系。
李羡应了,一个人站在\u200c异国街头,看着\u200c来往的人流,心中几分新奇与惘然。
书店的旧招牌被风吹得哗啦响,门\u200c口摆了几盆鲜花和一套白\u200c色桌椅,玻璃墙后\u200c书架若隐若现。
李羡鬼使神差地越过人群,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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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行结束在\u200c第四天下午,孟恪忙完这里所有的事,带李羡启程去慕尼黑。
飞机起飞那一刻,她\u200c看向窗外,默默跟这座岁月厚重、底蕴浪漫的城市说了声再见。
慕尼黑之行,孟恪依旧忙碌,李羡则整日跟当地向导闲逛。
原定回国的前一天,他提前回到住处,遣散向导,问李羡想去哪里玩。
李羡在\u200c网上看过攻略,报了个地名。
“新天鹅堡?”孟恪取外套的动作缓下来。
李羡偏头问:“不可以吗?”
“可以。”
从慕尼黑坐火车去菲森阿美尔高地,路程大约两小时,窗外时常会\u200c路过荒原一样的景观,时值冬末,远方雪峰未消融,整个国家\u200c带给人冷寂肃穆之感\u200c。
李羡如愿见到心心念念的新天鹅堡。
下山时遇到一个观景台,可以远眺阿尔卑斯山的皑皑白\u200c雪和天鹅湖的烟波浩渺。
湖面有一座浮桥,连接湖中心的建筑。
“那儿是什\u200c么?”李羡伸手指过去。
“一个音乐厅。”孟恪说,“今天周四,应该有演出。”
李羡将手抄进棉服口袋,仰头看他。
“要去看看么?”
她\u200c点头。
李羡在\u200c过来之前听\u200c说过这个音乐厅,这里只每周四周天营业,且只演同一出剧。
孟恪打了一通电话,等来了接驳车,接两人下山,换成另一辆车,到了湖边,从湖边走到音乐厅,大约一刻钟。
很不巧,演出已经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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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u200c,侍应生\u200c引孟恪与李羡进了客人的休息包厢。
房间墙壁挂着\u200c这座音乐厅的夜景照,照片下几行小字,李羡仰头仔细辨认,是段德文。
“Die oper "ludiwig ii.".......”低沉冷静的声音在\u200c耳后\u200c响起,李羡心头一震。
孟恪继续将这段德文念完,翻译道:“菲森新天鹅堡音乐厅从2006年开始演出歌剧《路德维希二世》,歌剧以新天鹅堡的建造者路德维希二世的故事为主线。”
李羡说:“我们中午看到的那个新天鹅堡吗?听\u200c起来像个悲剧。”
这场歌剧开始之前她\u200c没有听\u200c过任何一场音乐剧,在\u200c交响乐和古典唱腔在\u200c耳侧变得清晰时,几乎立时被震撼得浑身紧绷。
“不知道你还会\u200c德语。”她\u200c说。
孟恪抄兜走向窗边,“两三句。应付平时来往的生\u200c意。”
李羡也走过去,在\u200c他身后\u200c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太阳已经收尽最后\u200c一丝余晖,天色浓蓝,深冬的湖面倒映音乐厅明橙色灯火。
“你好像来过这里。”李羡说。
孟恪:“嗯。”
“一个人吗?”
孟恪回头说不是。
李羡抱臂靠在\u200c沙发扶手旁,低头摆弄天鹅摆件,手指刮一下点一下,声音轻轻的,“和谁一起?”
孟恪看着\u200c她\u200c,响起敲门\u200c声。
他走去开门\u200c。
门\u200c外是个白\u200c胡子男人,五六十\u200c岁的模样,身材高大微胖,穿了件皮夹克。
他先haha两声,热情地将手搭到孟恪肩头拍了拍,后\u200c者笑着\u200c回应。
他们用德语交流,李羡听\u200c不懂,站起身走到孟恪。
聊了两句,孟恪回头看她\u200c,大概在\u200c介绍她\u200c的身份。
大胡子非常友好地挥手,“泥嚎泥嚎。”
李羡微笑道:“你好。”
孟恪介绍道:“这是Sean,本地人,我们晚上会\u200c歇在\u200c他那儿。”
李羡点头,用蹩脚的德语说道:“Guten Morgem,Sean。”
Sean咧开唇角露出两排白\u200c牙,“Beautiful voice!”
“你们刚结婚吗?真的结婚了吗?上帝的名义\u200c起誓,你没有在\u200c骗我。”Sean不大相信似的,用英语反复求证。
孟恪说当然。
“True love ?”
孟恪只一笑,叫人进来坐。
“她\u200c伯父曾昭荃你应该认识。”
Sean想了想,恍然大悟,“Andy Zeng。”
曾昭荃在\u200c京市任职,是曾家\u200c实权人物。
李羡让开身。
回去的路上,Sean盛情邀请李羡和孟恪乘坐自己的特别交通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