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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见一声喟叹似的低语。
没关系,等会进去就不热了。
……进去?进哪里去?
问题的答案在她打结的思维里乱转。她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了。光亮离她越来越远,黑暗逐渐要吞噬她。
被他抱着途经一条过廊时,她在阴暗的空间中努力转了转眼睛,突然意识到,她来中原中也的办公室这么多趟,有些地方她竟从来没有注意到。
——比如这间在走廊尽头的小休息室。
门把在她眼前转动,随后咔哒一声响。她被淹没进了铺天盖地的欲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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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常常延伸在战场之外。
不需要荷枪实弹,没有刀锋匕首,手、脚和嘴已经足够。
男性的力量向来压倒性胜于女性。因此,绘羽再一次处于下风。她被压制在最底下。破碎的呼吸夹缠在水声中。不知道是什么又勾起她逞强不服输的本质,即使沦为被拘禁的囚犯,也没有停止反攻,比如——
唇齿分离的空隙,找准时机,仰起脖颈狠狠咬住对方的嘴角。
细微的血腥味弥漫。
而黑.手.党有一条准则:受到攻击必加倍奉还。
下一刻,她被人掐住下颏,动弹不得,承受着更为凶狠的掠夺和报复。
其间,占据绝对优势的一方想同她讲和,耐下性子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可以直接告知,那他会退守到安全距离之外。
回应他的是肩上牙齿的咬合。
自此,她的武器被全部卸掉。手,被从颈间拽下的choker捆住。脚,被曲起的膝盖压牢。最后,整个人被翻了一个面,脸埋进绒絮中。一个人怎么可能攻击背后的敌人。因此,她的领地只能任由对方如入无人之境,随意进出。
总算是消停了。
·
熬到后半夜。
窗外已经没有了人声和车辆驾驶的声音,只有树丛间露出的几点蝉鸣。
绘羽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泡在浴缸的温水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说感觉的话……难受。不是疼,只是胀,胀得难受。好像有什么还残留着,硌着总觉得不舒服。
沐浴泡泡飘在水面上,浴缸边缘也变得滑不溜手,趴着小憩十分不方便。耳畔模模糊糊落入中原中也的声音。他笑着告诉她,女孩子第一次不舒服是正常的事情,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
慢……慢……习……惯……
绘羽一瞬间头皮发麻,马上便不困了,从浴缸中瞪大眼睛惊坐起。
然后没有意外的,被腹部上骨肉匀停的手掌,按回了原位。
哦,好吧,她也不是想不通。这种事情,哪能一次就了结呢。一次,这怕是都不够中原中也回本的。
困倦又占领了大脑高地。
从浴缸里洗过之后,她一个人单独被放在水中泡了一会。不知道中原中也干什么去了,绘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把她忘在了厕所。不过她实在有气无力,话都懒得说一句,暂时不想计较这些。
迷不愣登地趴着又睡了几分钟,她终于感觉到自身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擦拭干净,抱回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床单是新的,被套也是新的。温暖进一步诱发出了她的睡意。
绘羽,你的那件长裙破了。
腰间搭上一截筋肉结实的手臂。中原中也从背后环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嗯。绘羽以简短的音节回应,多说一个字感觉都要泄多少气。
我把它和刚才的垃圾都分在了一起,你要是不想要了,我叫人一起扔掉。
嗯。
明天重新给你买件新的。
怎么还在说话……
她从来没觉得中原中也这么絮叨过。
绘羽不耐烦地哼唧了两声,哎呀……你看着办吧,接着用被子蒙住头,有事明天再说,我现在就……想睡觉,你别打扰我。
轻轻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好,睡觉,我不打扰你了。
休息室的床原本是为单人设置,两个人挤在一起,虽勉强了一点,却又亲密无间。中原中也拢住腰侧的手臂收紧,牵引着她的后背紧贴住他暖和的怀抱。温热的唇啄过耳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