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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论让他暂时将烦心事搁置在一边,主动在她靠近的前一刻,起身,绅士地为她拉开紧靠在他身旁的餐凳。他特地选的圆桌,而不是方桌,这样他们就能肩并肩,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而不是面对面坐,要距离一桌之长这么遥远。
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呢,绘羽。
他心情极好地挨着她坐下,伸手戳一戳她戴在耳垂上,由他亲自送出的耳饰,我看你这几天都是带着这个耳坠,没换其他饰品,看起来你很喜欢它。
绘羽瞥了他一眼,你不也挺喜欢看我戴着它的吗?
嗯的确,你这话说对了,他颔首,两指合拢捏了捏她的耳垂,绵软的手感,和舌尖上的感觉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看你戴这副耳坠,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想看你戴着它,只戴着它。
绘羽正在摊开白色的方正餐布。饱含暧昧到几乎快要滴下糖蜜的话语,携带他的鼻息,含卷过耳骨。类似的,她经历过的触感将她在此刻扯回到过去。
身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一副耳环。分离的地方凉飕飕的,贴紧的地方又太烫。她像仰躺在草地上看夜空。而他的眼睛,是悬挂在头顶上的星。
然后,星星坠落下来。在强烈地撞击时,星体挟裹特有的剧烈高温擦过耳垂。一点温热之后,耳坠被柔软韧性的东西卷走了,耳垂只剩下空荡荡的耳洞。
耳根变得灼烫起来。一阵酥麻穿透了血管,击过心脏。她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从容应付这种直白大胆到热烈的撩拨。
……这人又在说些什么骚话!
你注意一点!她慌里慌张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恼怒道,这里还有人呢,影响不好。
中原中也大笑出声。他似乎很满意看见她又一次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像一只被惹毛的布偶,没有尖牙没有利齿,只蹦着个圆胖小短腿在原地猫猫跳脚。
又不会被别人听见,有什么关系?他义正辞严,我刚才可是用了最小的音量。才不想让其他人听见这些话,白白便宜了他们。
绘羽冷哼一声,撇了撇嘴,不想再理这个强词夺理的黑.手.党。
中原中也全不在意。唇角微弯起一线愉悦有趣的笑意。
不如说会甩冷脸才是亲近的表现。毕竟大小姐从小接受那一套虚情假意的行为模式,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一律礼貌和善,柔声细语。如此千篇一律,都是些随便敷衍人的姿态,
他一扬下颌,示意几步之远的侍者,现下可以上菜了。
不多时,侍应生推来一个餐车。上下两层高,整齐盛放一道道菜式。开胃菜,前菜,主菜,浓汤,甜品……都是按照绘羽喜欢的口味烹调。酸甜口为主,辅上色泽浓郁的酱料。辛香甜辣,口舌生津。
中原中也用餐刀切下一块羊排,开始没话找话,今天下午回去之后做了些什么?
绘羽回忆了一下哭湿自己几张纸巾的投稿故事,看了一篇短篇言情小说打发时间,还是政圈人士高干文。感觉男主原型我应该挺熟悉。
中原中也:这篇小说好看吗?
绘羽:还不错,至少不是掐腰红眼给命文学,看着不尴尬。
中选中也: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这些,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看?
绘羽叉起一块扇贝,本想随意搪塞几句,忽然又想到他刚才的调戏。虽然战局暂且落败,但她又是岂能轻易认输的。因此故意地,恶劣地,缓缓上翘起一个风情的微笑,手背托着下巴,凑近他。
因为想学习一下怎么勾引男人。
她唇间微张,泛红的色彩在齿间轻轻一咬。莹润水光星星点点,黑夜中,又在泛红处涂上一抹秾丽的艳色。
不然的话,怕是不能很好地伺候好您中原干部呢。
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几秒,旋即又轻轻低笑了一声。手上刀叉仍有条不紊地切割羊排,形状整齐,刀面光滑,似乎完全不被她蓄意的挑逗影响到。
甚至还对她的好学行为作出一番点评。
何必这么麻烦,他说,在我看来,你的存在对我本身就是一种勾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