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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个迹部家的大少爷,聊得时间这么长, 都快有半个小时了。实话说, 你是不是喜欢他?
绘羽同样不慌不忙,一条一条推倒中原中也对她的有罪指控。
面对鹰司夫人我当然要这么说了。不然我还能怎么说?说我认识你儿子真是我的晦气, 他死了真好?
还有,我的朋友们关心我,我总不能甩他们一个冷脸吧?那不然我成什么人了?至于对你冷淡,那你今天晚上别说上我的床,一进门就被我赶出去了。
还有景吾君,他也是我的朋友之一,又刚从英国回来,寒暄的时间长些不也很正常?我们只是学生时期同参加网球部,一起练习过一段时间,两家又是世交,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针对他含酸捻醋的质疑,手上卡着她脸侧下颌线的悍然,绘羽保持客观的冷静,点点滴滴瓦解他的攻势。神情像一片雪封的荒地,平平淡淡,既没有恼怒,也没有畏怯。
无懈可击,毫无可指摘之处。
攻守之势逆转,倒衬得他站不住脚,像一个无理取闹,到处胡乱吃醋的作精。
绘羽反手再次给予他一个重击: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自己没弄清楚还把我折腾得这么狠,中也未免也太胡搅蛮缠了。
被扣了无数顶帽子的中原中也:……
垂落的冰蓝色隐隐闪烁。手上掐住下颌的动作稍微松动了几分。
……真的吗?他的良心有点痛,说话时底气也虚了,说的都是真话?
假的,说的都是假话。绘羽没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抱歉,都是我的错。
他松开她的下颌,一吻落在额头上,竟然还难得听话地乖乖和她道歉,这次是我冲动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绘羽神色平静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如同幼儿园老师奖励认真认错的小朋友,嗯,不错,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其实她没有很生气。中原中也这一个优点她是满意的,坦诚,率真,有事直接挑明而不是迂回地试探,有错就认而不是嘴犟。即便再有天大的火气,也会在他良好的态度下分崩离析。
绘羽慵懒地打了一声哈欠,重又背对着他转过身,行了行了,差不多就睡吧,明天很早还要起来,我好困的。
白天面对熟悉的不熟悉的各色人物进行社交任务,晚上还要面对中原中也履行陪.床任务,尤其是后者的强度比前者高得多,哪怕是铁打的机器,也经不住这么作弄。
她阖上眼,呼吸趋于平稳。
中原中也环住她的腰身,埋首在她的长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绘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事关重大,我觉得我应该要同你商量一下才行。
绘羽:?
不能理解,一点不能理解。
为什么中原中也老是有这么多问题要想?难道他没有困倦的时候吗?
她懒得搭理,有气无力地糊弄着中原中也,低低地嗯了一声,做好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敷衍工作。
我在想,他顿了片刻,继而调笑道,如果明天早上让你父亲看到我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一不小心旧疾复发,我是应该先远离你的父亲好呢,还是应该先帮你们打一个救护车好呢?
绘羽:?!
大半倦意消散。已经神游在梦乡门槛外的绘羽,此时腰也不酸了,人也不困了,一个激灵从床上惊坐起身。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个事情!
她翻身下床,从地板上捡起中原中也的衣服,兜头飞扔到他手边。
快走快走,今晚你必须回你的客房,不能留在我这里过夜。
看她一副手忙脚乱,囫囵套好衣服的模样,中原中也被取悦得狂放地笑出声。惹得绘羽又羞又恼又气,跨步上前,摊开手掌捂住他的嘴。
你还笑!你快点……唔……
话音未尽,捂上嘴的手被抓着手腕,按在了他的胸膛。
唇上再次被席卷的温度攫取住气息。她的大腿和小腿肌肉还酸胀,不稳的站姿摇摇欲坠,被环揽腰间的手掌往回一收,她又跌入到熟悉的,有力的温柔桎梏中。
呼吸和呼吸交缠,鼻尖与鼻尖相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