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地面不一会儿成了深深的青黑色,深绿的葡萄叶被清洗一番,油润如膏。
方问黎披着衣服收了院外的东西。
又带着一身水汽换了枕头凉席,随后才上床抱着哥儿一起睡去。
这一觉从清晨到傍晚,中途陶青鱼被叫醒灌了几口熬得粘稠的米粥,又闭眼昏睡。
再睁眼,他望着窗外浓黑的夜色恍惚。
早上……
声音沙哑,简直不能入耳。
陶青鱼抿了抿唇,腰被揽住。
他靠在方问黎胸口,大口大口将凑在唇边的水喝了。
慢些。方问黎唇贴在他耳边,说话时若即若离碰着,陶青鱼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连喝了三杯子,好歹是不渴了。
后背整个贴着温热,陶青鱼看着又伸在他肚子上轻揉着的手。
现在不是早上,是晚上。方问黎声音低磁,透着餍足。
陶青鱼拍了下他的大爪子,有气无力。
方问黎拢着他,反手握住哥儿的手揉捏。不气。
没气。
陶青鱼想翻个身,可牵扯到使用过度的地方,轻嘶了一声。
方问黎躺下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把着哥儿后腰轻轻揉捏。
他凤眼如水,望着哥儿,鼻尖轻蹭他的鼻尖。
夫郎。他低低唤着,在唇舌间转了千万遍,亲昵得不像话。
陶青鱼看着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也不为难自己还这么支棱着脖子,松了劲儿直接往胸口上一趴,就这都累得气喘吁吁。
咕咕&ash;&ash;
陶青鱼委屈:我饿。
马上。
方问黎给他揉了一会儿,直接抱着人去吃饭。
陶青鱼坐在他身上,安心享受着男人伺候。
填饱了肚子,身子才算恢复了一点。但陶青鱼还是不想动,他懒洋洋地靠在方问黎肩膀,眼睛半阖。
白白浪费了一日。
不浪费。方问黎抬起他的下巴给哥儿擦了擦嘴,末了又叼着唇细细碾磨。
不过动作极轻,温温柔柔与昨夜那种恨不能将他吞了的凶恶样子完全不同。
陶青鱼鼻尖哼气,抓着他衣襟指骨泛白。由着他亲完,又急切喘.息着趴在他肩头。
整个人像彻底顺了毛,露出了最柔软的内里。
方问黎顺着哥儿的背,将他抱离了这里。
明早是不是要去书院?
请了假。
为什么请假?
方问黎指腹擦着陶青鱼红润微肿的唇,眼色愈深。
陶青鱼抿唇,却不小心将他的手指叼了进去。他皱了皱鼻子,干脆叼着咬了一口,留下一点浅浅的牙印。
方问黎:要照顾夫郎。
多大点事,我自己能行。陶青鱼推推他还举着的手,声音哑哑的。
方问黎没多言,只抱着人与他说着闲话。
没多久,怀里的声音又小了下去。他也放低了声音,等到听不见怀中人的回应,他才亲了亲哥儿的眉心,将他好生搂着。
翌日。
陶青鱼睡饱了,倒是早早地醒了。
他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方问黎。
怪不得之前方问黎不动他,要这么折腾,他人都吓跑了。
他一动,方问黎也醒来。
他揽着哥儿,亲了亲他的鼻尖。
夫郎。
真没去。
嗯。
在床上躺了会儿,陶青鱼慢吞吞穿衣。
踩在地上,他腿一软,好歹是方问黎扶了一把。
陶青鱼捶捶腿,苦着脸道:抽筋了。
我揉揉。方问黎坐在床沿,拉着人坐在腿上,手掌从哥儿小腿捏到大腿。
陶青鱼痉挛般颤了颤。
方问黎搂着哥儿腰,垂眸仔细地帮他按捏。
磨蹭好一会儿,陶青鱼下地。
适应了一阵,除了姿势别扭些,好歹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