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抽空问:主君,我觉得这样的锅子能开店了。
陶青鱼一顿,道:我就动动嘴皮子,你要有想法试着做就成。
陶青鱼动手不行,但好歹上辈子吃过那么多的火锅。加上家里男人是会厨的,试着试着他也做出来了。
以后再改进改进,辣锅的味道他敢说,鸣水县他家第一。
方问黎头微点:还有家酒楼,好像生意一般。
阿修道:是,西街那边的云客酒楼。
阿修看他这样的态度就知道是同意了。
没想到吃个饭还能给自己揽个活儿,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相公,要拉辣锅的。
祁薄荷一声将阿修注意力拉回来。
看自家夫郎巴巴盯着红油锅,他安抚地摸了摸祁薄荷的手。他夹了一片肉,不过过了三道水才放进祁薄荷碗里。
哥儿吃得高兴,阿修眼神也是一柔。
再等等,夫郎现在肚子大着要他照料,等孩子生了他再去忙。
方问黎余光扫过他俩,感觉到手指被扯了扯,他偏头。
陶青鱼凑过来,小声道:安心了?
方问黎收拢哥儿的手,不答反问:安心什么?
陶青鱼斜睨过他一眼。
方问黎凤眼微弯,给陶青鱼夹菜:夫郎吃。
……
一顿饭吃到晚上,宾客尽欢。
月轮载空,清辉落进人间。
周令宜喝得微醺,被秦竹拉上了家里来接的马车。阿修带着呵欠连连的祁薄荷告辞归去。
这一方小院热闹又散尽,归于平静。
陶青鱼靠依偎在方问黎肩上,凝视着繁星灿烂的夜空。墨云似的长发散开,与身后男人的交缠,不分你我。
若打眼一看,还以为他们在谈风弄月。
嗝&ash;&ash;
方问黎轻笑一声,掌心贴在哥儿肚子。平坦的肚子微微凸出,摸着还是软绵绵的。
夫郎又贪多了。
陶青鱼耳朵一红:都怪这饭太好吃。
方问黎笑声放大,鼻尖亲昵地蹭蹭哥儿耳垂:我给夫郎揉揉。
赶明儿去医馆拿些消食的丸子放家里备着,免得夫郎以后又吃多了夜里难受。
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
肚子上的手一抬,轻轻拍了拍。
仿佛在说,这不就是?
陶青鱼臊得脸红,反手捂住方问黎的嘴,恼羞成怒:你别说话了。
方问黎好心情地在哥儿颈侧蹭蹭,手下轻柔地揉着。
两人靠在一起同看一轮月。
陶青鱼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肚子上又被摸得舒服。
他昏昏欲睡,喊了一声相公,随后翻个身更舒服地蜷缩在方问黎怀里。
夫郎。方问黎轻轻应答。
他眼神温柔,下巴轻蹭哥儿头顶。
注意到边上驱蚊的香燃尽,他抱起已经熟睡的人,脚步轻缓回了屋内。
*
入了夏,身上衣衫一件比一件薄。
陶青鱼又是个容易出汗的,方问黎早早让阿修把家里的冰给定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陶家那边陶青鱼不再操心,回去得也不那么频繁。
倒是外婆那边,他偶尔送他舅舅回去,也常去看老人家。
担心她一人在家孤单,陶青鱼还专门送了几尾鱼去。
在此期间,陶青鱼发现他舅舅在养鱼这方面极有悟性。
除了舍不得那些被一择二择选出来的鱼,从做盆到养水再到择鱼,他都上手极快。
安稳了一些日子。
来隔壁买鱼的人多了,来的男子偏多,但女子哥儿也常常跟着来。
陶青鱼正好领了人看鱼。
出来时,见外面湖边栏杆上一群人背对着他。
来了来了。
先前我哥他们出去吃酒,遇到方夫子了。还听了一件趣事儿。
陶青鱼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