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恶毒的语言,苏逾有被刺激到。“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用那么担心,alpha与alpha之间信息素相斥,我最后选择alpha的可能性很低。”“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苏逾简直不可置信。“这谁说得准,万一我遇上跨越信息素也要相爱的真爱了呢?”听到他这话,苏逾好歹是放心了许多,这话明显就是一句玩笑话,“你知道就好,日后我也不老开你玩笑了,毕竟我们的小玫瑰还是一朵刚成年的小嫩花。”“滚。”苏逾哈哈大笑,“顾鹤川过些时候要回来,不如一起聚聚?”顾鹤川便是季辰熙除苏逾外的另一个好友,其是四大名阀中顾家四子,已经被家主指定的继承人,因为年岁相当,三人倒是处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四大名阀中每一家都儿女众多,除去那些有名有份的,私生子私生女更是一大堆,想要成为顺位继承人跟过五关斩六将一般,难得不行,但顾鹤川就是这么好运,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beta,两个oga,他就轻轻松松落到了那个位置。“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大皇子之前好像也有意与顾家联亲,但顾家到底是有两个oga儿女,且家里幺子与你关系亲厚,才转而将目光放在相对弱势一点的阮家身上,阮家毕竟就一儿一女,还刚好一alpha一oga,大殿下到时候交好一个娶一个,也算是能得到阮家的全部支持。”“慎言。”季辰熙虽然已经用精神力探知到周围没有人,但还是轻轻提醒了一句,这位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不大家都知晓的,放心,布了几层防护,我身上也带了隔绝监听的干扰装置,只是想稍微提醒你一下,大皇子母族势力强大,如今又得阮家支持,你那二姐也不简单,平日里你自己也多长点心眼,你前面一出去就遇星盗,我可不信是你这么倒霉。”“万一真就这么倒霉,”在笑了一声后,季辰熙将话题拉回最前面,“他回来怕是还有些日子,等真回来的时候再叫我好了。”“我的三殿下啊,你这天天闷在庄园里也不好吧,两周后有个拍卖会,一块去?”一说起拍卖会,季辰熙脑中马上就翻到了对应剧情,这个时间不正是书中的一个关键剧情吗?书中白安然与迟灼的关系当然不可能止步于一个临时标记,这拍卖会便是其中转机。前有那道标记,白安然许些时候没出门,书中季辰熙时不时会来看看对方,其中便邀了白安然一同去拍卖行,想要给人买点稀奇玩意儿。当然这一切剧情铺垫都是为了让白安然二次遇见迟灼,且被迟灼所救,打破两人原本的尴尬关系。拍卖会这东西季辰熙原本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不过他这次的确想看看,如果他不主动邀请白安然,白安然是否还是会如书中一般前往那场拍卖会。两周的时间,并非风平浪静,他那大哥订婚后的第二天,季辰熙就被老头子叫回了皇宫。得到老头子口令的季辰熙微微皱眉,他的大作不过刚开始刻画细节。在老管家的垂眸请示中,季辰熙舒展下腰身,将手中画笔随意丢到画盘上。起身离开前还吩咐了一句,“先别收,我回来了还要继续画。”老管家应下。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后,季辰熙便向帝国皇宫而去。帝国皇宫位于帝星的最中心位置,也是整个帝国最美丽的建筑群。一路侍从引路,就连进入那偌大书房也是有人请示后,才打开门请他入内。“来了。”还没走进去,季辰熙就先听见了一声招呼声。年过中年,看起来却还不到四十的英俊男人一身皇家气度,令人见之生畏,他在瞧见季辰熙后脸上就已经露出了亲和笑容,“有些天没瞧见你了。”季辰熙脸上带出恰到好处的笑,对着人微微行了个礼,“陛下日安,这不是不想打扰您吗。”哪怕这个有些生疏的称呼已经听了许多次,男人再次听见时也依旧是不悦地皱了下眉,“先坐。”季辰熙如言坐下,一旁的桌案上备有下午茶,口味清甜,很明显这是特意给他准备的。季辰熙面上带着惯用的浅淡微笑,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排盘精美的点心茶水,茶香幽幽,他却是没有半点要吃上一口的意思。“熙儿,你之前遇袭的事就不想为父给你个交代?”明明只是批改文书,却仍像高坐皇位之上的男人问道。手上把玩茶杯的季辰熙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惊诧,“还需要什么交代吗?追杀我的红蝎星盗团被灭,没能及时救援的相关人员受罚,不就已经够了。”男人抬眸,眼中带着好似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度,“熙儿。”季辰熙没再继续装疑惑不解,毕竟再装就有点过了,他只是笑着说:“若是这次遇袭真有其他隐情,想来父亲会帮我处理干净,若是父亲没有处理,那便是没有隐情。”这声父亲成功让久坐高位的男人面色缓和了些许,“你这都成年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般爱撒娇,比起让为父处理,你倒不如亲自来。”“我的手段哪比得上您。”季辰熙微笑。男人无奈笑笑,“你啊!”气氛缓和后,季辰熙被留下呆了好一会,走时脸上都还含着淡淡笑意,一等上悬浮车,刚刚还漾着些许笑意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好似之前的一切全是假面一般。其实也挺无趣的。在很小很小,真正意义上年幼的时候,季辰熙也算是父亲疼母亲爱,于蜜罐子里成长的小孩,掌上明珠不过如此,寻常家庭宠oga怕都没这么凶,不过一切安宁在他不知晓的时候被打破,母亲将他带离皇宫,
↑返回顶部↑而他则跟着母亲居住于那座漂亮的庄园。至今,季辰熙都不知晓他母亲和他老头子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根据以往的蛛丝马迹其实也能猜到点。在他母亲死后,他这父亲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奇怪,像疼爱亲近,又像裹着厌恶不喜。真喜欢为何这帝国皇太子之位没直接落他这嫡子头上,为何会放纵他大哥二姐的暗流涌动,若说厌恶,又为何做出只要他愿意,便会好好惩罚他那大哥一般。
就好似在无声地鼓励他参与进争斗中,只要他想参与,他将拥有远比什么军团、名阀更加强大的靠山。季辰熙厌烦地皱眉,这场皇位的逐鹿之战他是真没什么兴趣。装睁眼瞎的季辰熙回到画室后,早已经没了继续作画的心思,让人清洗了画具,便瞧着外间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发了会呆。五月的玫瑰开得极好,整个庄园都裹挟着一股玫瑰花香。暮色沉沉,从回来后基本就宅家里的季辰熙终于打算主动出去玩了。难得出去,他寻了个以往惯爱去的酒吧小酌,酒没喝到几杯就先惊动了整天四处疯玩的苏逾。苏逾这难得盼到天天在家长蘑菇的人,连忙招呼他别跑,等着他,然后就将他带到另一个更为闹腾的场所,还没将季辰熙引去看他们的新乐子,苏逾就先遇上了一个熟人,被人拉着聊了起来。季辰熙对两人聊的话题没多大兴趣,打了声招呼后,便往外走了两步,打算四处看看。楼梯间刚好有面巨大的落地窗,季辰熙借着落地窗欣赏了一下外间景色,就这么一晃眼,他竟是极为眼尖地瞧见了一个熟人。可不是熟人吗?在某人含枪带棍的眼神中,季辰熙眉间郁色终于消失,露出一个矜持笑容。两人脖子昨日都负伤, 但这种小伤还真算不得什么,连治疗仓都用不上,不过是过了一日, 一人脖子上的牙印没了,另一人的脖子上却还留着浅浅的玫瑰印记。季辰熙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嘴唇微动, 无声与人言语。迟灼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在看向季辰熙之前,迟灼是在听一个人说话, 可此时, 他淡然的目光竟是变得危险诡谲起来。这点异动惊动了那一旁说话的人,他似乎是以为自己有什么说错了, 分外惶恐地与迟灼解释着什么。瞧了一眼人的反应后, 季辰熙退出落地窗可见的范围,本来不太美的心情竟是意外地好了起来。季辰熙一回去就遇上了前来寻他的苏逾。苏逾没好气, “三殿下, 我就冷落了你这么一下, 结果一转眼就瞧不见人影了, 差点以为你一个人跑了。”“我跑什么跑?”季辰熙好笑。“这不是担心我们的帝国玫瑰当落跑公主吗?”季辰熙眉梢微扬,故作不悦, 苏逾可一点都不带怕的, “走走走, 带你玩点好玩的。”“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吧?”“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正经人好吧。”季辰熙跟着苏逾的指引而去, 苏逾一路带着会员卡过五关斩六将, 终于将他带往了地下三层。要不是有苏逾指引, 他还真没想到这会所下面居然是这个。这年头能让人兴奋的娱乐多是与□□沾点关系,但alpha又多是骄傲自大的一群人, 出来玩,要真是那种场所反倒是少了炫耀之感,不怎么好意思带着朋友一起,既然不能是□□,那就换成另一种刺激感观的活动,于是乎各种竞技场顺运而出,这会所的地下三层便是一个隐秘的竞技场,且与寻常的竞技不同。现在的游戏几乎都是跟机甲星舰沾边,就连不少竞技场也是以机甲为主,这里的竞技倒是简单直接的肉搏,但就是这种血与肉的对决更能激起alpha的兴趣,尤其是这些打黑拳的家伙不少还长得挺好看。“押注不?”“看看吧。”季辰熙的兴趣不太高。最开始季辰熙还不懂这么多人来这看什么,很快他就懂了,一旦被打趴下那可就是真的没命。绝对的生死战之下,人总是会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力量,这种生命即将到尽头的爆发带着一种诡谲的美感。现在场上在打的两个alpha,一个信息素为硝烟味,一个为皮革味,信息素交缠扭打,跟随他们主人一般恨不得弄死对方。但看客们不会受信息素所扰,反倒是被这种味道激发起更大的兴趣。“帝国之中竟是还有这种场所?”季辰熙轻声。等看见到底是什么场所后,苏逾本来还松了口气,等多看一下,他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打得实在太凶了些。“看来你是不太喜欢,我也是第一次,身边的朋友还挺推荐说看了一次还想来,没想到这么血腥。”“生命最后的绽放自然是好看的,但这样的竞技场一天得死多少人。”苏逾也压低声音,“那殿下要声张正义吗?”“先看看情况,这里开了多久了?”季辰熙现在挺庆幸这里为了保护客户信息,让他们进来的时候带了一层生物面具,不然他个帝国皇子跑这种场合来,还不知道会传些什么黑料。“两个月吧,看过的人都挺神神秘秘的。”苏逾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感觉这应该只是一个临时点,如果不将幕后黑手抓住,对方还能继续在其他地方开起来,不过如此明目张胆地开到帝国,胆子挺大。”季辰熙把玩了一下光脑,原本是想当个热心群众匿名举报一下的,结果此处竟是没有网。他又试了试点录像等功能,果然如他所料,竟是没弄成功。这幕后有高人啊!“你们办那种卡需要多少星币,带人需要多少呢?”苏逾吐出一串数字,季辰熙沉默了下,“为了让我高兴,你可真舍得。”苏逾
↑返回顶部↑笑了起来,“看开点,这些人打黑拳不也还是为了大额的费用,多的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唉。”季辰熙叹息,“若是边缘星出现这种场合,我会觉得很正常,那里多的是亡命之徒,可这里是帝星,有人在地下开了这样一家场所,帝国高层真的没有被渗透吗?两个月,如果你这样的大傻子再多点,他们怕是都已经捞得盆满钵满。”苏逾轻捶了季辰熙肩一下,“这不是好奇吗?不然谁送这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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