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夫为你施了针,早些休息,好好睡一觉养些精神。
叶京华拿起寝衣,向赵宝珠道。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赵宝珠看着几个家仆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桶边儿还搭着方巾。他眼怔怔地看着叶京华拿起一方巾怕,浸入热水了,讶然道:少、少爷,你要干什么?
叶京华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方才大夫施了针,你今日不好沐浴,我还是给你擦洗一番&ash;&ash;
什么?赵宝珠大惊失色,往床榻里头缩了缩:
少爷,我自己来就行!
叶京华闻言,眉头略微一皱,却还是将帕子放了回去。见赵宝珠两颊通红,一双猫儿眼瞪得圆圆,紧抓着衣襟缩在床头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
羞什么?叶京华气消了,眉眼又柔和下来:我又不是没伺候过你。
赵宝珠闻言一愣,接着意识到叶京华是在说之前他醉酒那一会,登时感到一阵羞臊,血都在往头上涌。
那时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尚可以坦坦荡荡,而如今他明白自己对叶京华有了非分之想,反而扭捏起来。
少爷!赵宝珠羞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瞪着叶京华。
叶京华看他这幅样子,贴心地掩住嘴角的笑意,从善如流地转身出去了。
见他将门掩上,赵宝珠才缓缓松了口气,下床给自己速速擦洗了一番,转身拿起叶京华带来的衣服,果然是叶府上绣娘的手艺,穿着又轻便又暖和。
他刚换好寝衣,爬到床榻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便听到屋外传来叶京华的声音:宝珠,换好了吗?
赵宝珠一抬头,便看见叶京华的侧影映在纸窗上。这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可见叶京华定是等在门口,根本没有离开。
赵宝珠赶紧朝门外道:换好了!
他话音刚落,叶京华便推门而入,见赵宝珠乖乖地换好了衣物躺在床榻上,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些,走过去摸了摸赵宝珠的额头:
冷不冷?
赵宝珠双颊绯红,摇了摇头。这屋子里烧了炭盆,十分暖和。
叶京华闻言点了点头,收回手道:今日晚了,你又病着,我今夜就在这儿留宿。
赵宝珠闻言双眼一亮,立即点了点头,他与叶京华才见面,自然舍不得,少爷能留下来是最好的。
然而下一瞬,他便见叶京华转过身,背对着他脱下外袍来。
赵宝珠一愣,心口顿时噗噗跳起来,想着倒也寻常,外袍定是要脱了&ash;&ash;
然而接着,他便见叶京华的手向下,放到了腰带上,一阵衣物的窸窣声后,他身上便只剩下薄薄的一身里衣了。
那里衣单薄地很,又是白棉线缝制的,贴在叶京华的肩背上,其下隐约透出肌肤的色泽。
赵宝珠的脸’腾’的一下爆红,目瞪口呆,慌张道:少、少爷!你这是&ash;&ash;
嗯?叶京华只着里衣,回过头看赵宝珠:怎么了?
他一转过身,赵宝珠便猝不及防,一眼便瞅见了他敞开的里衣间漏出的胸膛。他呼吸一滞,这下满面都通红了,慌张地敛下眼不敢看:
少、少爷怎么脱衣服啊?
此话一出,屋里沉默了片刻,接着,男子带着些疑惑的声音传来:不脱衣服,如何擦洗?
赵宝珠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但是&ash;&ash;他咬了咬嘴唇,还是不敢抬头,连耳根都是通红的:少爷就在这儿擦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