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他手里就被塞一根树枝。
哥夫拽着树枝。
凌星以为是一直拽着衣摆沈回不太好走路, 他二话没说点头道:好的。
到镇上天还黑着,没多少亮光。
许七坐在凳子上,看到沈回和凌星,笑着招手。
寒暄几句昨天的凉粉还有包子馒头很好吃, 又说今天会带王有麦去看新摊子。
都有事要忙, 说几句便各自忙活起来。
去仓库取炉子和陶锅的时候, 凌星想到沈回昨天喊他帮忙, 今天直接就跟着沈回进去。
没想到被沈回制止,哥夫在外面等我就可以,那点东西也不重。昨天早上是没吃饱, 感觉没什么力气,才叫哥夫帮我。
凌星点点头,好吧,那我在这等你。
沈回嗯一声,转身的时候,看到李徽缘的视线落在凌星身上。
他眉头紧皱,背着沉重的竹篓,大步转身离开。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李徽缘终于找到机会,鼓起勇气问凌星的名讳。
前面想问,但每次凌星都跟着一起进去,找不到合适时机。
在凌星看来,这种询问是极其正常的情况,他微笑着礼貌回道:我叫凌星。
我,我可以叫你凌哥儿吗?
李徽缘问完还不好意思的挠头。
见凌星点头,他笑了笑,又红着脸补充,我在家中行三,凌哥儿可以唤我李三郎,直接叫三郎也好。
天色黑,凌星并看不清李徽缘的神色,他对于称呼并不在意,既然提起怎么叫便按着对方说的来。
多个字更绕口些,凌星拽着背篓的带子让肩膀舒服一点,随口道:好的,三郎。
沈回恰好一手拎着泥炉,一手夹着陶盆。
出来就听见那声清越的三郎。
哥夫。
沈回的声音低沉有力,像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在暗处,冷冷的看向李徽缘。
走了这么一小会,这人就如此得寸进尺。
三郎?亏他好意思说出来叫他哥夫喊。
李徽缘完全没察觉到沈回冰冷的视线,他也陷入自己的情绪中。
听到沈回叫这声哥夫,李徽缘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方才的神采奕奕。
他是知道凌星身份的,来仓库存货取货,他多少听到几次沈回对凌星的称谓。
是他太喜色,知道了名字就忘记凌星已经是别人的夫郎。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自从被那样夸过之后,李徽缘终于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
这些年,他总是在迷茫,反复的询问自己真的好吗?真的能考上吗?
他得不到答案。
可是,那天凌星的一句话,让李徽缘找回了自信。让他坚定了本心,要继续往前。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得到如此正面的反馈了。
那时的他,仿佛是久旱逢甘霖。
也让他对凌星生出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总期待着对方能再多夸一夸他。
李徽缘看着凌星离开的背影,垂头丧气的轻叹一声,随后又坐回去开始练字看书。
包子摊摆好后,也没见对面的面摊出现。
凌星估摸着是许七哥已经带着人换地方去了。
他把发好的面倒出来,又取出昨天徐有芳帮忙剁好加了盐调味的肉馅。
猪肉馅三分肥七分瘦,能保证油水汤汁足够。
馅料留的并不多,只够包五个大肉包子。
昨天看沈回要背那么多重物,也没怎么吃肉,凌星怕他身体受不住。
之前说沈回看着瘦了也不是开玩笑,虽然还是比较壮实,但确实是没有刚见面时候壮实。
短短几天就肉眼可见的瘦,可想而知消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