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腰杆笔直,观察敏锐,却不会看不该看的。
更没有说不该说的。
谢青崖满意的很,脸上又有了笑容。
糖水铺子生意是越来越好,早中晚都有客上座。
尤其是饭前饭后的点,好多人愿意花点钱进来吃碗糖水,配个小食,与友人交谈,消磨时光。
今日是休沐日,人比往日更多。
谢青崖忙到很晚才关铺子回家去,有两个打手护送。
糖水铺子每天都有伙计轮值过夜,凌星为以防万一,也将六个打手安排了轮值过夜,工钱给的足足的。
送谢青崖回家的两个打手,就是当晚和伙计一起轮值的。
二人送谢青崖回去后,便立即赶去糖水铺子。
一直无风无浪的糖水铺子,今夜掀起一阵风浪。
张九和张十靠近铺子就察觉不对劲,他们都是道上混的,那些个手段心里都一清二楚。
空气里隐约的迷药气味,寻常人闻不出来,但瞒不过他们的鼻子。
二人连忙掏出帕子,系在脸上了蒙住口鼻。
又往嘴里塞颗小药丸,味道比较苦,气味亦刺鼻。却能让他们保持清醒,避免吸多迷药晕过去。
里面的人也察觉到张九和张十的靠近,躲了起来。
两方人在暗中拉锯。
到底是张九张十对屋子里的布局构造更清楚,借着月光抓住了贴墙准备逃跑的人。
对方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张九按着人使其不能动弹。
张十摘下对方脸上黑布,眉头一皱。
徐四狗?你怎么在这?
此时张九张十脸上也蒙着帕子,徐四狗又被按着,根本看不出人是谁。
张十出声后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徐四狗下意识转头,忘了手臂被擒在后面,疼的哎呦两声。
张九知道是熟人,稍微放开一些,没彻底松开。
缓过劲来的徐四狗勾头惊讶,张十兄弟你咋也在这?
徐四狗是做偷鸡摸狗勾当的,张十心里清楚。他现在受铺子雇佣,抓到人肯定不能因为有交情就放掉。
他取出麻绳,把人捆住,确定捆结实逃不掉,才面对面的交谈。
大哥派我来看场子,凌谢糖水铺子是我们大哥还有屠八爷照看的。你怎么偷到这来了?
徐四狗身形一僵,满脸慌张,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我不晓得这事啊!
不说屠海是县中新起的势力,有一帮子过命兄弟又跟着林县令干事,势头迅猛。
单说秦腾飞盘踞县城多年,你客气对待还好,但还是触怒对方,码头河里有的是地方。
徐四狗是真怕,他还没活够,不想被沉河。
张九想起什么,戳了一下张十,小声道:我记得大哥叮嘱过,让我们不要太露面。估计大哥那边也没对外说过,是在联合凌掌柜在钓鱼。
张十也想起来了,他嘶一声看向徐四狗,还真钓上了鱼。
人被张九连夜送到秦腾飞处,凌星是在翌日一早被请过去。
徐四狗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毛贼,又和秦腾飞的手下有些交情,都是道上混的,自是知道如何做能保命。
被送来的路上,他就把知道的全告诉押着他的张九了。
压根都不用人问。
这事不是张九或是秦腾飞能做主的,得叫能拍板定论的凌星来才行。
徐四狗煎熬一夜,终于等来人。
他在县里混了多年,哪条街有什么铺子,掌柜是什么人,有多少伙计,大致布局如何,心里明镜一样。
凌星他也是知道的。
云水县里能把生意做好的人不少,但能把生意做很好的哥儿,只有一个。
县里因凌星多不少摊位,叫他也跟着受益,口腹之欲得到满足。
但他也是要钱吃饭的,人家给的钱太多,他也拒绝不了。
不等凌星问呢,徐四狗就倒豆子一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凌掌柜,我真不是故意偷你铺子。那人给我百两白银,定金都给了三十两。还说偷到多少都归我,要是我不同意,就直接把我绑了送官。我这实在是没得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