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真情实意觉得他穿龙袍很美。
皇帝忽然开口问:我听说之前谢相那个儿子,因为善缘寺一案找过你?
苻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颇为坦荡地认了,道:嗯,他不敢求皇兄,求到我那里去了。我觉得这人对皇兄颇为忠心,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试着求了皇兄。因为怕皇兄多想,所以才没有提他。
苻煌心下彻底舒服。
苻晔也不是故意隐瞒。
有问必答,很叫他满意。
只是嘴上却道: 怕我多想什么,因为看他长的有几分姿色,所以你才有求必应?
苻晔愣了一下,在黑暗里道:反正我在皇兄这里好色之名是洗不清了。
苻煌道:你不好色?
他就没见过比他更好色的人。
好那种,比好女色似乎还要……好色。
苻晔道: 好色,很好,那皇兄把我春宫册还给我。
苻煌就不说话了。
苻晔却道说: 食色性也。普天之下,也就皇兄不喜欢。
说了又问,皇兄真的不喜欢么?
苻煌:……
皇兄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么?见苻煌不答,……臣弟僭越了。皇兄日理万机,身体又不好,自然……
苻煌隐隐又觉得头痛: 我有!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苻晔脸颊微热,想,既然都聊这么深入的话题了,那不妨再多说一句。
于是便轻声似诱惑道:皇兄可以试试,那种事,很快乐。
他就知道想这些,真是……
真是,性淫。
好像要不是他管束着他,他早不知道骑到了谁的身上。
他浮起一种暴戾的冲动,抓住了他被子里的一只脚。
苻晔吃痛叫了一声,人也倒在榻上:疼!
他从军多年,又好杀戮,确实不懂怜香惜玉。
苻晔到底是个柔弱男子,此刻不知这细的可怜的脚踝被他捏成了什么样。一时浑身血液都乱了,伸手握住他细仃的脚踝,沉声道:别动。
苻晔说:我错了皇兄,饶了我。
苻煌:……不要说话。
苻晔就不再说话,只感觉苻煌的指腹重重地摩擦他的踝骨。
他只感觉脚踝刺痛,又似有一股电流要从他脚踝往腿上蹿,于是挣扎了两下,苻煌便松开了他。
苻晔身上披着的袍子都滑落下来,和被子卷在一起。
苻煌躺在榻上,再也没有说话。
苻晔心下尴尬,心想他真是受虐狂,被皇帝这么用力捏了一下,竟然有了感觉。
便也不再说话。
他想他年方二十,纵然体弱,到底血气方刚,又想苻煌为人严酷,应该不喜欢这类玩笑。
然后他就听见苻煌说:这种事,不需要你教。
苻晔:是,臣弟班门弄斧了。
苻煌:……
算了。
他现在浑身烦躁。
只想把苻晔全身上下都捏变了形。
他深觉自己此念可怕。试想若是真心爱慕一人,自然捧在手心里,万般怜爱,怎么如他这样,反倒有些施虐嗜血的冲动。
只怕苻晔上了他的床榻,活不到第二天。
四下里一片静默,苻晔往后挪了挪。
他点的药香主要是安眠所用,有一定的助眠效果,他和苻煌不一样,他吃得好睡得好,最近明显胖了点,被这香一熏,苻煌还没睡意,他倒是先打起了盹。
等到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龙榻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