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南枝起床后,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肌肉酸痛、屁股疼、胸不舒服,小便的时候前面的尿道口也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难道他已经到了有难言之隐的年纪了吗?
不、不、不!不可能!他还没满二十三岁。
洗漱的时候,李南枝认真地端详了自己的隐私部位和屁股,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看着好好的,没坏。不过,他从前也没仔细看过这两个地方就是了。
除了男科和肛肠科的医生,到底谁会研究这个啊。
“李南枝,八点十分了。”
殷留在浴室外敲门,李南枝一把穿上裤子,回道:“好……嘶。”动作幅度有点大,卡着蛋了。
“怎么了?”殷留有点着急。
李南枝龇牙咧嘴地调整,说道:“没事、没事。”
不止是卡着蛋了,弯腰又起身的动作太急,李南枝本就发酸的后腰也疼得一激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缓和了一会儿,李南枝僵着腰、提着臀把自己收拾好,随后打开了门,却没想到殷留还直愣愣地立在门口。
“……吓我一跳。”李南枝蹙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房子多的是浴室和洗手间,难不成殷留就等着用这一个?
殷留盯着他没说话。
李南枝觉得气氛有点怪异:“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没有啊,他刚刚才洗过脸。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殷留问。
李南枝揉了揉后腰,说道:“腰是有点酸,可能是昨天搬东西搬的吧,你这也没电梯,还别墅呢,虐待老人。”
殷留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气。
他昨晚给李南枝做过清理,身上被玩肿的地方都抹了药,早上也趁李南枝睡着的时候检查过,恢复得不错,但也不至于就只有腰酸,其他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李南枝到底是神经太大条了,还是恢复能力天赋异禀?
怎么就没能觉察出不对?
“就两层楼,电梯浪费电。下来吃饭。”殷留冷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南枝见他拉脸,只觉得莫名其妙,气呼呼地顶嘴:“三层!地下室还有一层!”
殷留转身就走。
早餐是瑶柱瘦肉牡蛎粥,还加了点胡萝卜丝和青菜,鲜甜清爽、香气扑鼻,另外还有一盘虾饺、一盘荠菜包、一碟紫薯山药米糕以及两盘时令蔬菜。前者是李南枝昨晚准备好,放电饭煲里定时熬出来,殷留早起加了蔬菜;后者则是外卖送过来的,李南枝去厨房帮忙的时候看到了包装袋。
“这里这么早还有外卖呢?”洗手的时候,李南枝随口问了一句。
殷留道:“有,昨天我提前预定了。”
“噢,是不是点太多了?今天什么日子?”李南枝原计划就是熬个粥、煮两个鸡蛋,再配两个下粥的小菜。
“有外卖吃的日子。”殷留盛好粥,从李南枝身边路过。
李南枝觉得殷留的回答非常大智若愚,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见山是山,见性通达。”
殷留放好两碗粥,坐在饭桌主位上,神色毫无波动:“拿勺子,过来吃饭。”
“噢。”
李南枝拉开橱柜,找到勺子,麻溜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李南枝原本只有上午有一节课,中午却又被导师临时塞了一节代班的课,下午去给陈翦他们班念课件。
“您这代课费是不是得给我啊。”
这都几次了,李南枝不高兴。
他没有学术追求,也没有雄心壮志,只想老实混个毕业,找个能吃饭的工作就行了。他的导师张舫和他一样志不在此,所以五十多了还是个副教授,一年下来拿的课题项目少之又少,前段时间蹭了个联合课题就天天叫唤做不了了,想要退休养老。
“你个小子怎么那么计较呢,之前那个课题项目不是带你名字了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张舫啧了一声,将装了教案和ppt的u盘丢给李南枝,“赶紧去,我还忙着回家。”
他老婆孩子这段时间一直轮流感冒发烧,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偏偏李南枝不知道体谅老师,大逆不道。
李南枝接过u盘,叹了口气。
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还要去上没意义的课,想想就更没劲了。
不过叹气归叹气,饭还是要吃。李南枝去食堂买好饭,提着打包盒去了殷留的寝室。他们学校博士生寝室的待遇不错,一厅两室的套间,能住两个人,但是没通燃气,管理也严格,不能开火做饭,殷留一般用来午休或者小憩,很少留宿过夜。
两人吃饭的时候,殷留的室友楼观云也恰巧拎着外卖回来。他是殷留同专业的博士生,正常升学,所以年纪比他们稍大一些。
“要喝可乐吗?”楼观云问李南枝和殷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留道:“不用了。”
李南枝也不想喝。
楼观云去自己房间拿了可乐出来,坐在两人对面,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闲聊,偶然间提起了一件事。
“我刚在股市论坛里看到一个分析国际形势的帖子,可能要打仗了。”
李南枝惊讶:“打仗?我们?还是哪里?”
“不知道,只是怀疑。”
“你没发现最近的好几家新闻社都不约而同发了应急囤货和逃生指南之类的文章吗?还有,这大半年来,边防演习的次数也远超往年,所以很多人怀疑,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楼观云喝了口可乐,往上指了指,“上面在暗示。”
“你说政府?”李南枝追问。
楼观云理所当然地说:“那不然呢。估计是大局未定,几个管舆论口子的又在打架,不知道这件事该透多少给民众好。透多了呢,容易恐慌,透少了,又让人完全没准备,都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