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以前的事,秦泽面上有些阴霾,直觉不吉利。
你不知道吗?
余逢春调整一下姿势,把蛋糕推远一些。
秦泽皮笑肉不笑:大少爷,我不是万能的,你要是想找什么都知道的,去买个手机,下载浏览器,里面什么都有。
0166忍不了了:[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余逢春:我有求于他,他当然得意。
不想跟秦泽绕弯子,余逢春直接道:好吧,因为我想勾搭他。
哦?
秦泽眉毛微扬,觉得有点意思了,客观评价道:他看起来不行。而且脑子有病。
余逢春不耐烦地摆手,拒绝相信秦泽的判断:我乐意,你不用管。
见他这么坚决,秦泽不再多问。
行,我给你安排,他干脆地点头,说,顺便问一句,为什么找我?
在今天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岂止能用尴尬来形容,余逢春正常的做法是离他有多远算多远,而不是在有无数选择的前提下,找他帮忙。
面对他的疑问,余逢春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秦泽。
片刻后,他轻声道:因为如果别人知道我要见邵逾白,恐怕会杀了我,而你不会。
那幅藏在阁楼深处的画像似乎要活过来。
秦泽注视着余逢春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听见他说:
你说对吧,小秦总?
*
*
三天后,陈氏集团的老总,为庆祝夫人的六十大寿,要举办一场宴会。
秦泽把相关信息转发给余逢春。
余:【邀请函呢?】
秦泽:【只有一张。】
余:【那我怎么办?】
秦泽:【我带你进去。】
宴会邀请函上写明了,受邀人可带与一位同伴一起参加。
秦泽:【而且提前告诉你,邵逾白带着人了。】
余:【谁?】
秦泽:【他的疗愈师,以前在A国见过,叫安晓。】
他沉默一会儿,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秦泽:【长得挺带劲,我见犹怜的。】
安晓?
余逢春撂下手机,让0166查询资料。
从浴缸转战鱼缸的小金鱼畅游在水草里,查询片刻,0166说:[不行。]
为什么?
[不知道。]
0166非常挫败,尾巴一甩躲起来,嘟嘟囔囔地说这个世界邪乎。
别生气啊,余逢春敲敲鱼缸,明天就见到了。
听他这么说,小金鱼有些不情愿地露出脑袋。
[你有礼服吗?]
余逢春起身走到衣柜旁,拉开柜门,里面赫然是各类服饰,从休闲装到宴会礼服,应有尽有。
衣柜下方还配好了袖口领带等,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品。
余逢春靠在柜门口,伸手拨了一下里面的衣服:余柯都准备好了。
0166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余柯不是真的关心余逢春,一切只是做样子,那他完全没必要如此面面俱到,给余逢春一个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谁知道呢?
余逢春挑出一套礼服,在镜子前比划。三年没见,他得在邵逾白面前穿好看点。
可能装样子装习惯了吧,他漫不经心地猜想。
某根与惩罚红线连接在一起的数据链动了一下。
0166觉得这不是真相。
*
*
第二天,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