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在戚栩心里翻了什么大浪,他还是那个想法,他想让戚栩知道他心中所想。
戚栩问:你是我的家人吗?
谢淮说:我可以是你的家人。
此时车外刮着很大的风,风声呼啸,似乎沙尘暴降临,但都不及戚栩心底的风暴。
戚栩就这样愣住了,低着头没有说话,让人看不清情绪,而他自己清楚地感受到呼吸和心跳在这个时刻发生变化。
犹如枯竭已久的枯枝得到甘霖的灌溉,重新生根发芽,勃勃生机。
让他感到一阵陌生和一丝慌张,他好像没有办法再拿谢淮当做普通朋友。
在谢淮眼里,戚栩就算在沉默也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脆弱的,易碎的。
和小混混打架的时候不会,在被逼上台表演的时候不会,在与家人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不会。
他永远都是那么意气风发,强大和自信。
但为什么会在他面前露出从未展现过一面,因为这一刻戚栩对他完全放开自由出入的许可,期限是永久,允许前往他的内心最深处。
戚栩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想到这里,心脏和血脉翻腾,他再也压抑不住想要触碰戚栩的心。
谢淮把驾驶座往后调,侧身按下戚栩一上车就系上的安全带。
嘀嗒一声,戚栩听到声响疑惑地低头,然而下一秒就被人从副驾驶抱到驾驶座。
戚栩和谢淮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还是蒙的。
戚栩回神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幸好他们今天开的是库里南,要是其他车都没有这么宽敞的空间。
谢淮抬了抬戚栩的下巴,借着外面的灯光去看他的脸:哭了?
戚栩跨坐在谢淮的腿上,这会儿才察觉他这个坐姿有多么的羞耻:哭个屁。
我也不想让你这个时候哭。
说着谢淮抬手蹭了蹭他眼下确定没有泪痕,随之手往下放在了戚栩羽绒服的拉链上,轻轻地往下扯。
戚栩没有阻止,问道:干嘛?
谢淮将拉链一扯到底:抱你。
戚栩轻哼:我以为你想干我。
脆弱的戚栩转瞬即逝,谢淮后悔没多看几眼。
谢淮挑眉没说话,慢慢地脱去戚栩身上的羽绒服,认真得像是拆开心属已久的礼物。
戚栩难得听话,像个提线木偶任由谢淮摆弄。
厚重的羽绒服被褪下,谢淮随意地扔在副驾驶,他并没有摘下戚栩的围巾,这是他的围巾,恨不得戚栩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东西。
片刻,谢淮如愿地将戚栩揽入怀中,胸膛紧紧相贴,听到心里为对方而跳的悸动。
戚栩感受到后背的手勒得他很紧,是从来没有过的用力。
戚栩抱住了他脖子,把身上的力气全部泄在谢淮身上,这好像是重生以来最为放松的一次。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只有你我。
戚栩直起身子,低头去看谢淮,嘴角弯着,抬手抚上了他的眉间,纤细冰凉的手指渐渐往下,停在了他的眼尾处。
谢淮目不转睛,抚摸他的脊背,在期待着什么。
戚栩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尾,温润的唇贴着干燥的皮肤,染上湿意。
在沙尘暴中,两人在这个车厢里相拥相抱以及相爱。
戚栩终于给予谢淮一个准确地回应,好在不算太迟。
他眼睛亮了亮,比看到黑卡时还要亮:谢淮,我喜欢你。
谢淮被勾得喉结上下滚动,捏住了戚栩的后颈迫使他低头,两道呼吸逐渐加重交缠在一起。
戚栩自然地碰了碰谢淮的嘴唇,等待他的反应,随之谢淮的肌肉兴奋地紧绷,再也忍不住地撬开戚栩的唇齿。
这个吻是激烈的,是觊觎已久的,是如愿以偿的。
一颗全新的心稳稳接住了一颗千疮百孔仍然在跳动的心,以爱滋养,融入自己的血肉,补上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谢淮横冲直撞,戚栩勾着他的脖颈依旧被顶到了方向盘上,谢淮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拥抱,从衣摆上探入揉弄着戚栩的腰身。
戚栩原先还可以全身心地回应谢淮,可被方向盘硌得很,困难地含糊:谢淮。
结果谢淮被喊得更兴奋了,吻得更深,期间他的手垫在了戚栩的腰后,戚栩没那么难受了。
最后是怎么停的,是戚栩觉得在这样下去今晚两人都回不了家,今晚在车里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