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以28岁的视角回答他:是。
听到谢淮打破这份平衡,戚栩发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再想起那段不算完美的人生。
这一世也多了前世他没有接触过的事,比如洛滋,也比如谢淮。
谢淮再问:大学校园里我们两个不在同一个专业,不在同一个宿舍,形同陌路。
最后四个字如鲠在喉,他费了好些力气才说出来。
戚栩已经不想问谢淮是如何得知,他重生一次都无法用科学依据来解释,也无法控制他人如何觉醒前世的记忆。
他的手慢慢的地从谢淮颈脖上放下,垂眸:是。
谢淮不敢再问下去,大学陌生的四年,分别的六年,重逢过后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天人相隔。
他轻声,却惊恐地想确定这一件事:是梦吧。
谢淮多么希望戚栩再回答一句是,然而戚栩看着他说:不是。
谢淮心中的痛楚此刻放大,顿疼,像是一把烧得通红的铁烙在他的心,皮开肉绽,滋滋作响。
为什么不是梦,明明他从未经历过,那人也并非是他,如果是他,他不会让大学四年白白错过。
错过是这辈子最遗憾的。
谢淮紧紧地抱着戚栩,否认:是梦,我没他那么愚蠢,白白错过了十年。
已经放下一切的戚栩闻言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是,我们没有错过,我们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戚栩被抱起,两人西装革履前一秒还在谈论公事,后一秒就在办公室里厮混。
戚栩拍着他的肩膀,骂道:谢淮,你特么别乱来,外面还有人等着。
两个团队还在外面等着老板主持大局。
谢淮听着不回应,将人轻轻地放在桌面,反握着他的后颈不容反抗地吻下来。
呼吸被夺去,似乎要把错过的十年补回来。
戚栩只觉得面前的人像只沉默的狼,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
穆然间,那张稚嫩的脸与那张成熟的脸慢慢重合覆盖,融为一体。
尽管谢淮不承认是同一个人,无可反驳的是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爱他的人始终爱他,两世都不曾变过。
阵地彻底失守,大衣被褪去,手覆在腰间时被吻得晕乎的戚栩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给按住了,有些狼狈道:你的衣服,回家再脱。
谢淮没有表情地停下来,垂眸看着戚栩,无论是衣服还是人,都是他的。
戚栩又说:不是说准备了午餐,我饿了,今早醒得匆忙只喝了一杯牛奶。
谢淮皱着眉帮戚栩穿上大衣,又把人从桌上抱下来。
两人离开办公室之前,戚栩在门后帮着整理谢淮的领带:出了这扇门就是谢董了,外面都是人别挂脸。
谢淮的心情差到爆炸,饭是要吃的,要把错过的午餐吃回来。
他俯身蹭了蹭戚栩的鬓角,不怎么乐意为某个人解释:当时是真的想和你共进午餐才拖延谈判的时间。
戚栩一把推开了他:是啊,所以下次李恺兴去谈判的时候就立马让利签署合同,你一见如故的人是他吧。
谢淮愣了下,显然是没记起来这件事,因为李恺兴并不重要,梦里没有他的位置。
戚栩拉开门,苏健鹏和李恺兴一行人在外面等候多时,谢淮脸色淡然地跟在戚栩身后。
李恺兴刚想和谢淮说话,然后被无情地扫了一眼,瞬间精神一凛。
……
噢,这位哥,你的眼神让人好生熟悉。
云瑞和洛滋签完合同直接进入庆功宴活动。
由洛滋主办,李恺兴第一次领略财大气粗集团的手笔,吃个午饭还开进度假区,入眼大片的中心湖泊和绿化。
李恺兴看了一眼门口,顿时瞪直了眼,喃喃:会员费一年上百万的瑜海公馆,戚少,我现在值这个价了吗?
戚栩没和谢淮一辆车,在对方的眼神压迫下回到云瑞阵营,上了李恺兴和助理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