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争几下捡完,看草根挖得干净,就自己去另一边。
烬慢慢跟上,路过幼崽时,被投以十分感激的目光。
烬:不用谢。
幼崽眼巴巴瞧着他,低声:呜……爪爪疼。
既然都免了一顿揍,那这活儿能不能也免了!
烬看明白他们的意思,只道:兽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说罢,便与幼崽错身。
雁拍了一下想耍赖的芽,小声道:干活!
哦……芽恹恹的,只好继续刨草根。
河边的地白争争开得有些大,半亩是有的。趁着这几天不用捕猎,幼崽们跟着白争争早出晚归,挖了一堆又一堆的草根。
每天回到山洞,吃饭吭哧吭哧吃完饭就往干草上一趟,睡得昏天黑地。
精力一消耗,洞里顿时安宁多了。
清起初还有些不忍,现在巴不得白争争将这些小家伙给带去。
三日过后,地收拾出来一半。
洞里的食物消耗一空,他们又出去捕猎。
连续捕猎采集了三天,待到山洞里的食物足够撑过一段时间,才又停下来。
五日后,河边的地块儿被清理出来。
土地被挖得松软,见不到一点草根。幼崽们累得苦哈哈,坐在泥上双目呆滞。
这块地这么大,全是他们弄出来的!
山上,清喊着叫他们回去吃饭。
白争争收了工具,背着藤筐示意幼崽跟上。
雁跌跌撞撞跑了一会儿,直接扑在白争争腿上挂着,有气无力道:走不动……
后头的幼崽一听,往地上一坐,委屈看着白争争。
烬越过幼崽,拿走白争争身上的藤筐跟铲子。
白争争拎着雁后颈,将她放在地上。
小家伙顿时鼻子一酸,还当他真不喜欢自己了,顿时抽噎着掉眼泪。
她一哭,其他幼崽也巴巴盯着白争争,委屈抹眼泪。
白争争看着脏兮兮的毛团子,下不去手。
他道:再不回,他们都吃完了。
哪知幼崽眼泪成串儿,压抑着声音,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争争蹲下,勾了勾他们的小爪子。
哭什么呀?
呜……幼崽挪着上前,趴在白争争腿上,幼崽眼睛被泪水冲得又黑又亮。
争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我们不该玩儿蛇,我们错了呜……
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们!
白争争被他们哭得心里一酸。
他轻叹,想必是这几天忙,有些忽略他们。加上几天前发了脾气,幼崽还忐忑害怕,这才有了这一出。
他道:真知错了?
错了!幼崽抬头,哭得湿漉漉的毛毛全往他身上挨。
白争争伸手抵住幼崽脑袋,囫囵摸了摸,一手的泥。
知道错了就好。
没有不理你们,咱们之前说好的,这次的惩罚是除草,你们做完了,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真的?幼崽哽咽,两个爪爪勾住他的手。
白争争看着被猫爪占满了的手掌,浅浅一笑。
真的。
那、那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幼崽破涕为笑,黏人地往白争争身上爬。
哪知人却后退一步,幼崽直接脑中空白。
那小嘴巴瘪着,看着是伤心透了。
白争争却抓过烬手上的藤筐,先一步道:你们太脏了,回去洗洗再抱。先进筐。
幼崽看了看爪垫缝隙里都糊了的泥,不好意思哦了一声,乖乖往藤筐里爬。
第27章
春日阳光愈盛, 太阳底下呆久了,满身是汗。
兽皮衣已经穿不住了,白争争直接换成了兽皮背心。
吃过午饭后,白争争将洞中两个破罐子都装上草木灰, 倒了水进去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