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尾部没有发现小蛇存在的飔风,同样暴躁地对那条蛇说:
是你先准备对我们动手的!
如果不是这条蛇,镜流怎么会这样冒险?第一次怨恨起自己实力不够强大的飔风想要开启一场杀戮,想以此向镜流证明自己身强力壮,不需要认定的伴侣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来帮助自己。
飔风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小心挪动着位置,突然,他像一支离弦的箭刺向了那条眼王,镜流也在飔风动作的瞬间咬上了它的尾巴,一前一后,两个敌人,让眼王难以招架。
三条蛇保持着一个绝对静止的姿势,飔风的毒液已经蓄势待发,这条眼王开始慌乱,他拼命甩动着尾巴,不愿松口的镜流被不断砸向土壤。
但眼王到底是成年蛇,镜流无法抗拒它的力量,被甩在了一边,头晕眼花,半晌也没有爬起,担心小蛇的飔风只是在那条蛇的颈部注射了毒液后,便松开了它,放它离去。
飔,飔风,不用,管我。镜流虚弱地对飔风道万一它回来,
它不会回来,它已经活不成了。飔风滑到了镜流面前,无比笃定地道。
但是,镜流,我需要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缓过来一些的镜流听到了这句已经称得上严厉的话,他喏喏地抬眸看向了飔风,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阴沉的脸,让镜流感觉到了恐慌。
他张了张嘴,因为过度紧张,镜流不止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甚至再次感觉到了晕眩,天旋地转间,镜流只觉脑子一沉,再没了意识。
这时,本来等待小蛇回答的飔风发出了惊呼镜流!
第27章 争执与隐秘的危机
话音未落, 已经顾不得训斥小蛇的飔风窜了上去,只见他的长尾从身侧滑出,如同突然出鞘的长鞭, 将空气抽得簌簌作响,眨眼间,那能削钢破铁的长尾甩到了地面, 擦起了一阵尘与叶, 温柔地垫到了镜流的头下。
这条胆小到极点的蛇, 因为方才被砸到了头颅, 加之又过度紧张, 无法控制惊恐的他晕了过去。
如何呼唤都叫不醒镜流, 飔风的心骤然一沉, 他嘶了一声,吻部贴到了镜流的鼻间&ash;&ash;小蛇还有呼吸, 这个事实让他舒了口气。
接着, 漆黑的尾巴一卷一提,轻而易举地就将镜流托举了起来, 飔风将头凑到小蛇身边,尾巴试着晃了晃他, 但镜流一动不动。
无奈地蹭了蹭镜流的面鳞, 就算已经习惯了镜流的柔弱,但飔风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镜流面对强敌时不惧不退, 但面对自己时不时被吓哭就是被吓晕。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飔风是如此怀疑自己的形象,分明是退邪避祸的正派蛇,这一刻却像极了某种不可名状、见之即亡的生物,他重重叹了声气。
算了, 镜流还小。他努力安慰着自己,郁闷地围着小蛇绕了一圈。
面对镜流,飔风只有投降的份,但实在烦闷的他,用尾尖勾住一旁碍眼的树枝狠狠一扯。
咔&ash;&ash;
飞鸟被惊起,它盘旋在空中对这条可恶的蛇怒目而视,壮着胆子叽叽喳喳骂了两句,小心翼翼地降低高度,把自己重新挂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咚&ash;&ash;
自地面飞来的断裂树枝飞向了它,这只可怜的灰毛雀鸟被砸下了树,正好掉到了树下某条蛇高高昂起的吻部上,尖吻蝮瞬间暴起,收获了这顿从天而降的美餐。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飔风甚至没有关注不远处闹剧的结局,他只是轻轻嘶了一声,环着身体趴在了镜流身边,长途的奔波与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也有些疲累了。
远处,一双棕黑色的雨靴站到了因毒液发作而痛苦死去的代领主面前,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它已经不再具有光泽的鳞片,紧紧踩住了它的头。
突然,利刃扎入了它的身体,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划鳞声,皮肉分离的它被放入了不断渗血的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