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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会儿,把刚才的尴尬转换为满满活力的小蛇,把自己当成了飔风的挂件,趴在他的头顶,开始点菜。
牛蛙,鹌鹑,鸡蛋……
小蛇颐气指使的模样,搭配刻意拖长的语调,让飔风遭受了双重暴击,满心满眼都是伴侣可爱模样的他,突然翻转了脑袋,贴在镜流的腹部深深吸了一口。
这突然的动作令镜流实在猝不及防,小蛇差点被飔风的动作又一次拱到地上,但还在他的伴侣还有分寸,只是浅浅地又吸了两口后,才带着满鼻子伴侣的香甜气味,爬到了补饲点上。
对比镜流的吃力,飔风的攀爬就显得轻而易举了。
甚至没等小蛇看清他的动作,这条蛇就蹿到了补饲点旁的栏杆上,叼着一只新鲜的鹌鹑塞到了镜流的嘴边。
禽类鲜甜的气味让镜流狩猎的本能开始觉醒,吞了吞分泌的唾液,小蛇几乎是从伴侣的嘴里把鹌鹑抢到自己喉咙里的。
急切的动作让镜流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飔风无奈地蹭了蹭他,叮嘱了一句:慢点吃,镜流。
小蛇点了点头,但甩得跟个螺旋桨一样的尾巴,彰显着他的心口不一,面对撒娇祈食的伴侣,飔风只能继续投喂。
在制止了伴侣继续把补饲点里,剩下一半新鲜的肉与蛋继续吞咽入腹后,看着心满意足地叼着一只牛蛙往自己嘴边塞的镜流,带着几分对自己的质疑,飔风发出了对镜流来说震耳欲聋的询问。
我有饿到你吗,镜流?
镜流摇了摇头,事实上,哪怕是在食物最匮乏的冬季,飔风都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何况他们前天才进行了一次狩猎,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的胃口都不可能那么好。
只是凡事总有意外,由于误食野生菌的缘故,吐出了大半没消化的食物,又看着满盆不能吃的零嘴的小蛇,现在真的非常饿。
或许是因为饥饿控制住了大脑,饥肠辘辘的镜流,不知为何,没有说出会令伴侣感到自责的真实原因,看着面色冷凝的飔风,小蛇突然灵机一动。
他艰难地从伴侣身上爬到了栏杆上,靠着摇摇欲坠的栏杆赋予他的支撑力,露着雪白的腹部,无比真诚地看着自己的伴侣。
我觉得,可能是小小蛇想吃……
飔风的大脑宕机了一瞬,这条没见过世面的眼王,不可置信地盯着镜流略微鼓起的腹部,颤抖着声音,反问道镜流,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仗着自己如今肥美了不少的身躯,镜流理不直气也壮地重复了一遍心底编造好的话语。
我肯定是有了蛇蛋,不然为什么最近我那么想吃东西?顿了顿,小蛇拍击着尾巴,把栏杆拍得砰砰作响,你不想认孩子吗?这可是我们共同孕育的蛇蛋!
从来没想过两条雄性也能孕育蛇蛋的飔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回答。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实在太过荒谬……
心底依旧存疑的他,回忆着传承告诉他的常识,实在无法接受打搅自己与小蛇生活的孩子。
镜流,我,我记得你是雄性吧?
小蛇愤怒甩来的尾巴回答了飔风的问题。
雄性怎么了?飔风,你要是不想承认蛇蛋就直说……
镜流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他的伴侣心疼不已,赶紧上前蹭了蹭他。
不过被小蛇骗了太多次,已经有了抗体的飔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ash;&ash;镜流又在骗他。
但看着镜流最近确实鼓起不少的腹鳞,怀疑蛇生的飔风在踌躇了半晌后,把脑袋贴到小蛇腹部,用信子嗅探着气息。
只是驳杂的气味,加上小蛇极其不配合的抵抗,让这条蛇实在无法辨别。
飔风彻底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