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在外面说了十分钟, 回来时脸色有些僵硬, 但很快热情起来。
没提让他们走, 显然过程虽然不愉快但总归是把老头说服,同意他们留下来。
老头答应, 代表没认出焦老他们。
简崇义等又闲聊一会儿,才好奇道:刚刚那是谁啊?不欢迎我们吗?
陈父欲言又止,但想到这几位是儿子同学一家,不仅给了住宿费还提了礼品过来,于情于理都要招待好了。
陈父叹息一声,想到个借口:这倒不是,那是我们村长。他应该是最近小孙子出了意外心情不好,不是针对几位。
这样啊。出了什么意外?很严重吗?焦老没想到这么顺利,还没等他们找机会将话题引到这上面,陈父就主动提及。
他强压下心头的急切,有种预感这个节骨眼出意外的,说不定就是大外孙。
旁边陈显民提着烧好的开水过来,先给他们倒了茶水,闻言道:父亲,你说的是石头哥?他不是大学毕业留在陵市发展吗?出什么意外了?生病不应该在外面治吗?怎么回村里了?
他平时在市里,虽然只有几十公里,但因为工作性质下班晚,一般要一个月才回家一趟。
他上次回来还没听说石头哥回来了。
陈父叹息一声,大概也有些唏嘘,压低声音把麻村长家的事说了。
石头是年轻一辈最出息的后生,就是运气差了点。本来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听说能考清北,谁知临到考试生病发挥失常只考到陵大。好在这个学校也不错,毕业后更是进入一家大公司,升职很快。
前段时间听说在公司办成了什么大项目,要被调往更好的安市当分公司总经理。本来这都要过去任职,前几天老麻家婆娘生病石头回来看望,不知道怎么摔下山坡,听说伤得很重,可能要瘸了。
什么?要瘸?怎么好端端的会摔下来?焦老脸色变了,努力克制才没立刻冲出去。
旁边陈显民比他还激动,到底是同辈的,小时候一起玩,关系不错。
陈显民没想到竟然到了要瘸的地步,蹭一下站起身:我去瞧瞧!
一溜儿烟直接跑了。
陈父伸手没喊住,只能任他去了。
陈显民很快回来,脸色却不好看:村长爷怎么回事?竟然不让我见石头哥,说石头哥还昏睡着。
陈父叹口气:别说你,我们这几天也没见到人,但麻家是把人从医院拉回来的,估计石头不想见人……
石头是麻老头小儿子的儿子,到底是亲孙子,陈父压根没想过对方可能会对石头做什么,以为是石头受不住打击才不肯见人。
旁边的简司三人听完脸色微变。
几乎确定,这个应该就是焦老的大外孙。
焦老差点没忍住流下泪来,这时候不知道该激动麻海生那畜生给的地址是对的,还是担心大外孙此刻的遭遇。
他从陈父的话里听出不少东西,石头这次出意外应该是人为,目的很可能是因为他误打误撞要被调去安市。
之前高考前生病应该也是麻家人想阻止他考出去,只是没想到即使生病也考出不错的成绩。
为了不引起怀疑加上不是安市,所以让石头去上了大学。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石头要调去安市,麻老头应该阻止过。
但石头这些年应该也发现不对劲,坚持要去,所以麻老头为了防止麻海生那边出意外,动了杀心。
简司原本还想等机会,慢慢接触到石头,再想办法将人不动声色带出去。
否则一旦撕破脸,在不确定麻老头危险程度前,难免会有受伤。
但现在显然等不及,甚至不确定石头的情况,只能走最下下策的一步。
但在此之前,也要做些准备。
焦老从刚刚就心神不宁,但没有小神医的指示,他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不敢冒然动作。
简司刚刚一直在观察陈显民,加上这一路上的接触,对方显然和麻家不是一路人。
至少从五官上表现出对方的脾气性格,是个脾气好性格平和的人。
简司朝简崇义点点头:如今只能赌一赌了。
如果不行,那就强行抢人。
简司三人单独将陈显民喊到给他们准备的房间,简崇义在外守着,门一关,简司开门见山道:陈先生,你能帮我们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