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周淑云当闲话听,回去说给贺尧川他们,耳提面命警醒一番,以后千万别学不三不四的人。
听完亲娘的念叨,贺尧川揉揉耳根子,迫不及待冲回房里,今天办的不是体力活,他又可以了!
林榆坐在床上,脚踩在洗脚盆里,水温有些高,没过脚踝舒服的很,林榆喟叹一声,眯着眼打盹。
一双打手伸过来。
捏着林榆的脚心按摩,力度不轻不重,刚好揉到穴位。林榆倏然睁开眼,使唤贺尧川力气加重。
他兴冲冲抬抬脚尖,你快坐下,我也给你按按。
贺尧川不要,我的脚难看,哪能让你来。
男人和双儿的脚不同,林榆的脚是白皙细嫩的,脚背皮肤很薄,能看清浅浅的血管,握在手里都怕搓坏了。
贺尧川从小爱跑跳,脚上磨了茧子,长的又高大,鞋都要穿最大的鞋样子。他觉得自己脚丑,不肯让林榆碰。
林榆才不管这些,他非得让贺尧川听话。
他俩爱干净,每天都洗脚搓脚。说的不夸张,脚比脸都干净,林榆按的认真。家里体力活都是贺尧川做,他怕大川老了生病。
最后洗脚水倒出去,林榆洗干净手吹灯。
黑乎乎一片,林榆解开衣带爬上床。
不准睡,起来。
贺尧川摸摸林榆,你今天不累?
林榆摆摆身体,不仅不累,还有些兴奋。他忽然一顿,反问他:难道你累了?
大川,你是不是不行了。
林榆认真地看他,一脸关切道:
不行也没关系,我不会不要你的。
男人听不得这种话,这一晚,林榆累的腿都抻不直,咬着嘴角控诉。
……
陈老板的搭桥牵线有结果了,县里有两家馆子要订野鸡蛋。不过订量不多,都是小馆子,不如大酒楼生意红火。
九月份就算了,从十月开始供鸡蛋。第一窝野鸡统共二十五只,他俩没什么养殖经验,陆陆续续死了五只。
只剩下二十只,其中七只母鸡,留着明年做种鸡,今年的鸡蛋也靠它们。余下十三只公鸡,之前乡里的贾家庄员外订了三只,给陈老板送三只。剩下七只,拿去县里卖,挨家挨户问酒楼,当作生意的敲门砖。
还是要买骡子,去一趟云溪县牛车费就要十文钱。要是每天都去,一个月没有三百文不行。贺尧川拧着眉头,觉得买骡很关键,不能只是口头说一下。
林榆掏了掏钱匣子,眉头比他还皱,可怜兮兮道:原本还差二两四钱,去一趟县里就花了八百文,这下差了三两二钱。
心疼归心疼,钱花的值啊。
贺尧川捏捏他,笑着宽慰:是你说的,银钱要流动才是好事,这不就动起来了?
林榆嘿嘿,晃晃圆圆的脑袋。
鸡蛋攒一攒又有一百个,紧着贾家庄先用,贺尧川照样垫好茅草,稳稳当当把鸡蛋送过去。
林榆担心路途遥远,鸡蛋在路上磕坏了。
贺尧川回来就说,送去的时候破了两个,他不愿意卖坏蛋出去,那两个只算两文钱。
贾家的厨子翻来覆去看,确认只是磕坏了,没有坏没有臭,才没说什么收下了。
林榆蹲在地上比划,他想做蛋箱,中间留有半圆形凹槽,每个蛋放进去要刚好合适。以后送去县里,就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
至少出门在外,他们也被人叫一声老板,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要有规律有计划。
这个主意贺尧川觉得不错,提议道:我们不是散卖,蛋箱不能做太小,一箱装四十个足矣。方便搬动,交货也好清点。
那就做十个箱,我画一张图,木匠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