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不要脸了, 林榆刚才还看见他洗手。这里还有别人在,他脸一红,胡乱把饼塞进贺尧川嘴里。
贺尧川嘴里甜了,心里也甜,像蜜糖一样。
打糍粑很累,手臂酸痛头发也乱。林榆踮起脚让他趴下,给他整理头发和衣领,又拿手帕擦擦汗,凑在耳边小声道:今天辛苦我夫君了,晚上我烧锅热水,伺候你洗澡。
林榆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一笑。
贺尧川心神大乱,应了林榆的话:好,晚上等你。
这话含义很深,他眼里有些念头,借着后背宽阔挡住别人视线,偷偷低头亲一下。只亲亲碰碰总感觉不满足,又轻咬林榆嘴角。
林榆嘿嘿笑,狡猾地看着他。
到了夜里,贺尧川终于知道自己想多了,伺候洗澡是字面意思。
林榆把他按在木桶里,用今年刚晒好的整根丝瓜瓤给他搓,背都搓红了。他家小夫郎的力气全用在他身上了。
贺尧川一个壮实的汉子疼的嗷嗷叫,趴在浴桶边上想逃出去,被夫郎一把按住。
别动,再搓搓,你都包浆了,夜里抱着你手都打滑。
丝瓜瓤搓软了,以后我好用。
贺尧川:……救他。
其实村里找不出比贺尧川更爱干净的汉子了,夏天的时候每天都要洗澡,也会抹胰子搓一搓,变的香喷喷才抱夫郎。
这几天凉快,就没有天天洗澡,昨天偷懒了,今天又打糍粑出了一身汗,才搞成这样。
搓了搓很有效果,贺尧川背后的污垢都被搓干净,看着桶里的沉积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林榆一身轻薄小衣,露出一点白皙的小腿,侧躺着笑着招手,贺尧川自卑到没兴致提抢上阵。
你这样,我还怎么给你生崽,快过来。林榆藕臂一揽,搭在贺尧川肩上。
娶了他就偷着乐吧,谁家夫郎有他主动啊。
……
第一窝母鸡下蛋了,按照之前的承诺。城东的醉仙客栈要两百个,杨柳巷五味斋订一百个。
都是小本买卖,订了一次若是生意不好,第二次就不合作了。
前几天贺尧川去贾家庄送鸡蛋,庄子管家说,下月鸡蛋用不上那么多,家里少爷小姐们吃腻了,只送五十个就行。
这些都不是稳定的生意,贺尧川和林榆一早就猜到,他俩正琢磨新销路。
陈老板说再帮忙问问,县里也不止酒楼馆子用鸡蛋,许多有钱的富户也爱吃。我们沿街叫卖,总能遇见一些顾客。
林榆坐在旁边数鸡蛋,一个两个的,都塞进蛋箱里。
贺尧川把碎木屑填进去,蛋格之间有缝隙,填了木屑不容易磕坏。听林榆想去街上卖,他点头同意。
再就是赌坊,陈老板也认识几个赌坊的掌柜。听说赌钱的人累了都要住在坊里,吃饭喝酒是必要的。要是能谈成,以后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贺尧川有些犹豫。
赌坊不是好地方,里面什么人都有,上至富户,下至三教九流,是个十分杂乱的场所。好人家都对赌坊厌恶,和赌坊做生意,说出去名声不太好。
他们虽说住在村子里,赌坊离的很快。但是人多嘴杂的,叫谁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好听。
越小的地方,人际交往越复杂。
贺尧川想想道:不然再重新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