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了些思路,试探性地用灵力在那张画皮之上试探,想将鹤山画上去的那张脸弄下来。
不是。飞尘咋咋呼呼地开口,你摸来摸去的怕不是……
我收回了打出禁言咒的手,继续在他脸上试图找到比如小说中说的那种易容痕迹。
脖子下面也没有缺口啊。
完全是浑然一体。
这画皮的水平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我思索着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然后食指划过假鹤山的脸庞,灵力如同尖刀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没有血珠。
果然。
我满意地顺着自己划出的伤口,探进去一丝灵力,像是剥香蕉一样将他身上的那张皮整个拨开,然后才得以见到这个假鹤山的真容。
原来如此。
我眼神中划过一丝了然。
继而将假鹤山丢到一旁,用灵力在画纸上轻轻地划出个缺口,试图如法炮制地将这幅画的真容也展露出来。
然而结果却和我预想的完全不搭边。
轻轻撕掉那层画作之后,底下露出来的也不过是普通的画布,而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露出点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啊这……
噗。
那头被我禁言了的飞尘还没能说出话来,但这并不耽误他从鼻腔里发出两声气音表示嘲笑。
我闭上了眼,在睁开时内心已经平静如水。
如此看来,应当是我想多了。
都烧了吧。
我挥手在面前点燃了一大团火焰,将那张撕开的画作连同底下的画布一并扔到了火焰之中。
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
我盯着飘扬的灰烬,既然这上面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那手头上唯一能提供点有意义价值的也就是这个假鹤山了吧。
但搜魂时却发现他似乎并不知道鹤山暗地里的勾当。
倒像是被扔出来挡刀的。
啧。
见这画卷被我翻来覆去地折腾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贺惊鸿干脆也将手里那幅村庄图卷了起来,扬手扔到了烈火之中。
这倒是个僵局了。
她语气里有两分不耐烦,我看着火舌舔舐上画卷,下一刻睁大了眼睛,神色一肃,身上的披帛便如同长鞭一般,携着万钧之势冲向了火团。
哗&ash;&ash;
被火焰点燃的村庄图扭曲了一瞬间,紧接着墨水便如同洪流一般从那张图里席卷而出。
我在看见画卷上虚影一晃的时候就意识到此图有鬼,披帛迅速蔓延将墨水团困在了里面。
而我却从漆黑的墨水之中看见了两个人形。
好啊……
我咬牙切齿,原来那些画卷不是每一个都被鹤山动了手脚!
我没去管被披帛缠住的墨水团和里面的两个人,反而将目光放在了慧持大师手中的美人图上。
当时我就觉得有人在看我,这个美人图就是我头号怀疑对象。
现在我更觉得这图里或许也有人。
慧持大师会意,抬手轻扬,那画卷便也落入火焰之中。
美人图几乎是挨到火焰的瞬间就变成了飞灰,就如同之前被我丢进去的画卷一样。
……
不是?
感情这就是一个单纯的画?
我不敢置信,心想鹤山这家伙这么反套路的吗?
难道说是我思维太刻板了?
不过算了,至少这图真的是有问题,而我们应当有新的突破口了。
我心念一转,披帛便插入墨水团之中,将那两个人团团捆住,拖拽出来摁倒在我们面前。
好么。
瞧瞧,这是谁呀?
这不是集天下大义于一身的鹤山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趁着修真盛会我不在宗门的时候,去探我的宗门,寻找我的罪证吗?
怎么没去呢?
反而藏在了自己书房的画卷之中,一路见到我闯入书房,拿走了他藏起来的玉简,也没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