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时间倒流在天现异象产生前不久。
那时的鹤山还在做着转移炉鼎根骨的实验,手中的赤色小球也越发明亮,大小约远胜于最初的数倍,其光芒流转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
至少鹤山为此而着迷。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那是因为以第一视角展开的记忆,鹤山的视线有足足几日的时间都没有离开他捧在掌心中的那个小球。
其视线专注程度让我差点以为他要把那东西吞在嘴里,咽下肚去。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他焦躁地独自踱步,手里攥着那枚红色小球,最终还是决定将它用掉。
然后他带了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过来。
就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在那女子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忐忑听话的时候将她锁在了床上,做着他已经非常熟练的事。
他将那个令他万分不舍的红色小球利用换日决上的方法,塞到了女子体内与她融合。
然而这一次,那个不知道浓缩了多少人的根骨竟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创造一个品质更佳的炉鼎,还是在女子痛苦的哀嚎声中浓缩在了她的腹部。
在鹤山急促的呼吸之中,缓缓地在女子的腹部有了心跳。
那东西竟然活了。
竟然变成了一个胚胎!
哈?
这对吗?
飞尘指着被我暂停住的记忆,那女子腹中跃动的红光耀眼极了,每一次跃动的心跳也清晰无比。
这算什么?女娲吗?
不只是飞尘惊讶无比,连我也是难以接受。
一个不知道融合了多少人神魂性命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它就那么落在人身上,竟然生根发芽了。
对我来说这比变成别人的根骨还要恶心。
变成了根骨,那是因为法术。
变成了人,那因为什么?
而且这个有众多无辜者神魂组成的东西,变成了人之后,那躯壳中的神魂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
那还是人吗?
我脸色铁青,又一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独自玩累了,坐在地上打滚的人身上。
不是吧,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ash;&ash;
我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继续去看鹤山的记忆。
当时的鹤山也着实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在女人腹部上放了又抬,我估计他是在想现在将小球取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最后可能是考虑到怕万一取出来前功尽弃,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任他自行发展。
于是被囚禁在画卷之中的女人就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地感受着腹中胎动越加强烈,以及越来越耀眼的光芒,和时不时环绕在她腹部的灵光。
好么。
我默默攥紧了拳。
此刻那个小球的发展俨然是一副天材地宝即将现世的模样!
怪不得鹤山能控制这天现异象在画卷中发生呢,而且还是一幅魔界景象的画卷。
原来是他早早地看清了即将诞生的异象,专门提前准备了一副这样的画卷,就是为了把天现异象引向魔界。
嗯……
这一步其实多少有点多余了。
他要是不弄那么一出,估计都没人知道这世界上诞生了这么一个炉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记忆里的鹤山一边怒骂师欲羞辱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制作画卷,只为了将天现异象引到魔界,打的是引起魔界动乱的主意。
或许也有借刀杀人的打算。
比如那些已经围在两界山甚至已经进去了的修士,就垂直咬在了鹤山这个虚假的饵上,打算一去不复返了。
鹤山啊……
你这如此成功的祸水东引实在不像是花式修真界中的修士能想到的办法。
在疯癫的世界中,他这招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了。
有些过于常规修真界了。
我默默地为师欲点了根蜡。
严格来讲魔界遭受的这场属于无妄之灾了,毕竟师欲之所以去羞辱了鹤山一番,也是因为他死不要脸地写了师欲的同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