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她没有在跟他拉扯,他一点看不出她的为难吗?还是铁了心要仗势欺人。
“我就算请假又怎么样,《劳动法》哪条说了不许,总经理位高权重当真了不起。”温晚撂下这句,转身就走。
她突然翻脸,傅明玮喊了声“温晚”,大步上前。
没搭理,温晚驱车扬长而去,经过他身边,连个眼神都没给。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傅明玮并没有公开直接追求她,所以她也不能没事找事,把人叫到面前说你省省吧。
况且傅明玮还是她直属上司,老板儿子。
车开到大路上,日落很美,如滚沸的岩浆,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泛滥成灾的钢化玻璃映照四时,组合成一只炫巧诡奇的万花筒,初见感觉惊艳,日子久了,难免审美疲劳。
温晚打开遮阳板,镜子里看了眼妆,复盘地下停车场那幕,猛捶一下方向盘。
靠!傅明玮该不会以为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吧!
……
谢舒毓三人到站,天已经黑透,温晚补了下妆,在出站口迎。
四人碰面,左叶和许徽音轮流跟温晚拥抱,轮到谢舒毓,两个人僵住了,面对面站着,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是……我很想你。
都没有。
“来了。”温晚说。
“来了。”谢舒毓点点头。
九十天,确实生疏了。就这么干站着,有点尴尬,谢舒毓手从兜里掏出来,衣上蹭蹭,伸到温晚面前。
温晚愣住,反应几秒,右手拎的购物袋换到左手,与其交握,并严格按照礼仪规范,保持合适力度,手臂上下轻摇三次,期间深情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相敬如宾,彬彬有礼,礼尚往来,温晚松开手,把塑料袋里的水给她们分了。
左叶捧着水,先把许徽音揪出来骂一顿,说“你看看人家,这么久没见还记得我爱喝什么味道的水”,然后迅速挤到谢舒毓和温晚身边,“可以啊,这架势,两国建交友好洽谈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人民大会堂呢。”
“我咋了?”谢舒毓拧开瓶盖,温晚给她买的无糖茶,有茉莉香。
几口冰水咽下去,她扭头看,好巧,温晚也在看她。
二人视线相触,又迅速分离,谢舒毓低头旋上瓶盖。
左叶笑着拿手点她们,“心里都有鬼。”
“有啥鬼?”谢舒毓顺嘴接,掩饰心虚。
“没鬼?”左叶说:“没鬼怎么连抱都不敢抱。”
谢舒毓把水装进包里,“谁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