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几年级,反正那时候很流行手抄歌词,谢舒毓抄了厚厚一沓笔记本,几乎涵盖当时所有华语金曲。
初闻不知曲中意,歌词内容半懂不懂,只是钟爱其淡淡忧伤旋律。
耳机线藏在校服里面,头发放下来挡住,托腮看窗外的树,走神半节课。旁边人捅捅胳膊,递来糖果,分享的喜悦按纳不住,傻乎乎咧嘴笑,露出个黑黑的小牙洞。
记忆充满浓浓焦糖味。
爬到山顶,两人气喘吁吁,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坐下休息,谢舒毓摘了两朵小花,为她别在耳边。
“好看吗?”温晚双手捧脸,作绽放状。
“好看。”谢舒毓口中从来不会有第二种答案。
仰脸迎着日光,浑身都暖融融,温晚好纠结,拧过身子,头靠在谢舒毓并拢的膝盖,嘟囔说“好怕晒出斑点”。
谢舒毓只担心草地有虫,低头为她整理裙摆。
温晚抱住她腿,喜欢她神色幽静做着这些,对这个半冷不热的家伙真是疯了一样着迷。
“好无聊哦——”
温晚跃跃欲试,“要不还是来练习接吻吧。”
第15章 唇齿间的友好碰撞
接吻,练习。
谢舒毓当时没细想,只是联想到了一件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温晚当然记得。但其实对她来说,老樟树下的初遇并不十分印象深刻,而是在认识谢舒毓之后,听对方反复强调过多次,才逐渐唤醒完整画面。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记忆是有偏差的,在她看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方心中却重如千钧。为回馈这份深情,她不敢忘。
“那天很热,我记得,你数学没考好嘛,被你妈骂了,坐在小区大门口哭,然后我给了你一颗糖。”
温晚还是趴在谢舒毓膝盖上,下巴颌贴着她的牛仔裤,说话的时候脑袋一动一动。
“你当时还……”谢舒毓小心斟酌措辞,“咬了我一口。”她其实想说亲。
“嗯。”温晚眨眨眼睛,示意继续。
“为什么。”谢舒毓问。
这个问题也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在那个梦之后。
温晚陷入思考,努力回忆当时情形,也对谢舒毓的“为什么”产生了一系列的为什么。
难道是她最近表现得太过明显,发疯太过频繁,让人看出端倪啦?
“就是看你哭得软乎乎的,脸蛋白白嫩嫩,感觉很好吃呗。”她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