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晚吃了两口,表情变得很难看。谢舒毓早有所料,伸手接过,剩下半个快速塞进嘴巴。
她同样不喜欢,但不能浪费。
喝了几口水,帮助下咽,谢舒毓也很难做到不霸凌香蕉,“真想不明白,猴子到底喜欢它什么!”
紧张气氛缓解,温晚“咯咯咯”笑起来,“昨天砸办公室,他打电话来,我也狠狠骂过了。”
她眼周毛量感十足,语气神态,像跟大人邀功的小孩,过分可爱。
谢舒毓很多时候都尽量避免跟她对视,怕自己流露太多傻样,低头,把书包拉上拉链,“你做得很好,你就是要凶一点,别人才会怕你,不敢招惹你。”
“你说得有道理!”温晚握拳,“我以前就是表现得太客气太好说话了,还有我的名字,谐音温婉,所以才给人一种很好拿捏的错觉。”
“好的,继续加油。”谢舒毓背上书包,到门口换鞋。
温晚小碎步跟在后头,“你今天晚上还会回来吗?”
谢舒毓真不确定,那地方说是郊区,其实都快到县里了,位置也偏,据说网约车都很难打。
而且,学敏本来就计划好要在寺里过夜,第二天继续采访,她洗漱都带了。
“我尽量。”谢舒毓弯腰系鞋带,“今天第二天,量特别大,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昨晚的菜想吃就吃,不吃就倒掉,点外卖,等我回来再给你做新的。”
说完站起身,抻抻衣摆,理理背包带,就要走了。
温晚什么也没说,越过她身体把门打开。
昨晚饭后,她们带上钥匙,一起下楼去买了电池回来换上。临走前,这人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抱一抱吧。”谢舒毓少见主动,也有点好笑,“又不是不回来了,看你满脸不高兴。”
你要走了,我哪里能高兴得起来呢?温晚觉得好没道理。
一下砸进她怀抱,脸颊贴在她背包带,硬邦邦的感觉不舒服,温晚往旁边蹭蹭,挪到她胸口,“难道还要我敲锣打鼓欢送你,也太难为人了。”
跟学敏约好了时间,谢舒毓一向重诺,拍拍她后背,“玩游戏,看电视,随便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温晚把人到电梯口,谢舒毓不许她跟下楼,“回去。”
电梯门关闭,一瞬间,心里空空的,温晚蹲下来,想哭,又不想承认她真的一刻也离不开谢舒毓,把什么都推到大姨妈头上。
是大姨妈害她变得敏感,情绪轻易起伏成啸。
回床上躺着,眼泪停不下来,谢舒毓走了,留她在空屋子里,她理所应当感到委屈。
转念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要立刻变得刚强,又想起谢舒毓告诉她,“你可以是任何你喜欢的样子”,继而想到谢舒毓不在,哭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