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姥姥出事的人不多,舅舅这段时间又处于‘失踪’状态,按理说应该不知情才对。
但他听到我说姥姥遇害,不仅不悲不喜,甚至毫不奇怪。
种种迹象都说明他早就知道了,可他还不承认,令人想不怀疑都难。
舅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悲愤不已,“为什么要害姥姥?她养育你多年,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害她的人不是我!”
舅舅脸色很难看,依旧不肯承认自己谋害姥姥。
“如果不是你动的手,那肯定是他!”
不管怎样,我已经认定舅舅就是凶手之一。
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害姥姥,面具人到底是什么人,恐怕连姥姥都不知道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师父。
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得先得先把人拿下才行。
我刚这么想,面具人就不耐烦了,“阿青,不用和她废话!”
舅舅有些迟疑地看了靳曜一眼,“这妖不好对付。”
面具人不紧不慢地拍掉身上的尘土,“他交给我,你赶紧让这丫头把镇魂锣拿下来!”
舅舅显然很听他这个师父的话,神色变得冷肃陌生,一步步逼近我。
而我见他们对镇魂锣那么执着,突然想到何大脚曾说过,她无意中看到一个神秘人杀了姥姥后,夺走了一件东西。
看似和镇魂锣毫不相干,可我竟有种神秘人夺走的东西和镇魂锣有关的感觉。
在舅舅即将逼近我之时,靳曜开口了,“想动她,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靳曜目光锐利透骨,削薄的唇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浑身散发出极致的危险。
就算他此时是站在我这边的,但和他四眸相接时,我仍感觉周身一寒。
面具人的身体似颤了一下,却不以为意道:“不过是道行被压制的妖,竟敢在我面前猖狂!”
“他说的是真的?”
我一直以为靳曜的道行还没恢复是因为之前被封印太久,没想到其实是被人压制了。
靳曜不答,有些嫌弃地瞥了我一眼,“废话真多。”
“你要帮这丫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面具人咬牙道。
他点了一根香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突然,他的上衣嘣地一下,自动裂成碎布,露出画满古怪符咒的上半身。
同时,面具人伸手往地上一指,他的手臂竟变成了一个打开的野兽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