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空空荡荡,马儿蜷缩在雪堆里,四周不见一人,隐约可见多个足印,应该有侍卫来搜查过。
狂风暴雪并没有停歇的征兆。
“年年--”
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林子里,藏在树后躲避风雪。
是韦如是!
时语冰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年年呢?!”
韦如是冻得脸色苍白,厚实的大氅上满是积雪,“他真的是我儿子,对不对?!五年来,一直都是你在抚养他?”
年年没跟韦如是在一起,时语冰茫然四顾,想要找寻那个身影。
“你说话啊?!你那么恨我,为何要抚养他?是为了报复我?”韦如是拉住他的手臂质问道。
时语冰实在没有耐心与她掰扯前尘往事,“年年有寒症你知道么?每日都要服药,否则会发作?!他去哪里了?!”
上天硬要与他们作对,狂风暴雪、寸步难行。
“他从车厢里跳出来,走那条路,往山上跑了。”韦如是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偏僻小道。
时语冰浑身都在颤抖,“为何么不拦住他?!”
“他说他要去找你,他说我不是他母亲!时语冰,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韦如是近乎哀求的问道。
时语冰咬牙,“你的儿子已经被你用□□毒死!他从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条上山的小道陡峭崎岖,早已经荒废多年。时语冰赌韦如是没有对她说谎,她扔下韦如是,抱着汤药朝那里走去。
“那他究竟是不是--?”
等她走出很远,韦如是躲在树林里,朝着她嘶吼。
长时间陷在雪地里的双足渐渐没了知觉,她寻着年年的足迹一步一步艰难往前,心里祈求着年年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病。
不知走了多久,时语冰冰冷饥饿,沿途并未遇到任何人。
“年年--!”
天色渐暗,她心慌意乱,生怕韦如是给她指了一条错路,又怕年年发病倒在雪地里没有被人发现。
“萧叙......”时语冰小声呢喃,她孤身一人,害怕到了极致。
终于在夜幕彻底降临之前,她在一颗枯树下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娘--?”时年年蜷缩着,几乎被积雪掩盖,“娘--真的是你么?”
时语冰步履蹒跚', '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