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绕到屏风后面,提起恭桶,掀开盖子,劈头盖脸的把半桶东西全都扣在柳十郎脸上。在一旁等到人挣扎了半天,彻底咽了气,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骑着驴出城往青龙庄禀报去。
……
桑三郎打着伞和其他人一起在山门处迎接寨主,烟雨朦胧间,见那一群身穿黑衣的骑兵中,白衣白马如同玉人,还是水头十足的玉。美少年闭着眼睛,有些憔悴狼狈,更加惹人怜爱。
不由得对旁边人夸赞:“真是个佳人。”寨主说是只抢一匹马,最后还不是连人带马和好多大包袱都弄回来了,真是不能信。
文蜀一翻身轻飘飘跳下马,吩咐左右:“扶着他稳稳的下来。”
葛谨风踩着下马石,故作身体较弱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下马,就站在旁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个被绑票的倒霉家伙,这还算不上自己人生中最倒霉、最危险的时刻。
寨主牵着心心念念的大白马,抱着马脖子摸了又摸,蹭蹭脸,和颜悦色:“三郎,你给他打伞。拿你的衣服给他换换。哎,葛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葛谨风不敢说姓名,有很多人知道太子的名字,又受惊吓又在暴雨中浇透、再颠簸了十几里地,脑袋突突的发疼,想不出别的名字,用一种无害的语气说:“我名叫风谨。春风的风,谨慎的谨。”
“你哥哥叫葛淼,你怎么叫风谨?”
“阿淼是天王赐姓,我用的是本姓。”
“风谨,风谨,好名字啊。”文蜀戏谑道:“听起来就那么想逃跑,是不是?风紧扯呼。”
左右大笑:“哈哈哈哈。”
桑三郎热情的打着油纸伞,罩住他,凑近了闻到一股清淡而昂贵的幽香。他用男主人的语气说:“雨天路滑,公子当心脚下。跟我来。”
葛谨风听不懂黑话,只是以肉票的自觉跟在她身后。偷偷张望,见这里等候的几十人都穿着蓑衣、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