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还有一种可能，是赫尔曼的尸体与其他尸房的尸体不同。
这期间阿古和摩顿没有再发生一句争吵，全都老老实实地干活。
阿古：【其实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灵魂依赖于身体的保护，同时身体也需要灵魂。所以在生物濒死之际，他的身体会散发出巨大的能量，各项机能拼命运转来挽留灵魂。】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属于阿古和摩顿的黑色书页瞬间安静下来，还伴随着不自觉的颤抖。
“也许新鲜的，会有不同。”
日记中的意识体们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是阿古第一个回答。
摩顿：【主人，有的时候只是我们还没有发觉事情的真相而已，并不意味着世间一定有如此不合规律的事情。】
“所以你认为我们的身体也有意识？”
索尔的右手掌心钻出一根灰色如同阴影的透明触手。那触手如同成人胳膊一样粗细，但如果需要，也可以变成半米粗，不过那样长度就会变短。
阿古：【那你要怎么解释矮人谷效应呢？】
“哦，对了，我们还有一位新成员。”索尔想起尼克的尸体还在石棺中“放味”。
触手环绕上赫尔曼的头颅，又从他的眉心钻了进去。
不过索尔也没有立刻放弃，这一次他选了个曾经附体的尸体，再次对其进行穿刺探索。
但很快又抽了出来。
阿古：【噢，那你的意思是世间的规律都是已知的了？】
赫尔曼：【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同。当然也可能是我的感知并没有那么敏锐。】
这次他让包括安在内的所有意识体共同感应，是否能感受到些许不同。
索尔还记得他笑到痛苦的声音，那已经不是愉快，而是折磨了。
看着这个赫·大杂烩·尔曼，索尔默默地收回了触手。
赫尔曼：【……心情有点儿复杂。】
索尔几乎没见过尼克笑，当然，嘲笑他那次不算。
显然日记主人的怒气对被固定在书页中的意识体来说，具有莫大的压力。
仿佛站在库房里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一个个监视器。
但这一次，四个意识体依旧一无所获。
“还有这样的地方？”
“现在主流有两种猜测。一是身体是依据灵魂最后的指令在行动。另一种是身体自身也会诞生意识。”
“等等，等等！你们先不要争论，谁来告诉我矮人谷效应是什么？”眼看着两个知识最丰富的意识体开始吵起来，索尔连忙阻止他们。
但尼克的尸体很安静，没有任何攻击和逃跑意图。
“够了！”索尔沉下脸，“我知道学术界向来都是争论不休的，但别忘了现在是我在问问题！”
索尔做完检查，刚准备将尼克的尸体抬出来，就见日记再次翻动。
阿古：【主人，您最好看一下刚刚放在身上的木偶。】
索尔眉头一皱，立刻将怀里的红眼娃娃拿出来。
“什么时候？！”他的瞳孔瞬间缩小。
那木偶的双眼，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
可是索尔在拿到木偶后，可是连库房都还没有离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