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轻磨着哥儿手指上的肉,看着人恨不能蜷缩起来,心软得似坚冰化成了水。
他启唇。
陶青鱼忙抽出手,见指上沾着晶莹,脸上骤红。
也不嫌脏。
方问黎稍稍松手。
陶青鱼身子忽然往下掉。
他瞪大了眼睛,忙抱住男人脖子,双腿顺势盘在他腰上。
方问黎托着哥儿道:我不嫌弃。
他继续走,伞面雨声连绵,伞下自成一方世界。
陶青鱼撇嘴,双臂搂紧了方问黎。又听他轻嘶一声,陶青鱼立马松了手。
拧眉看着他肩膀道:还说没事。
屋檐下,方问黎将陶青鱼放下,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他长发散乱,大半沾了雨水。
衣服也湿了一半黏在身上,衣衫单薄,连底下的肌肉走向都看得出来。
方问黎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陶青鱼手指抵着他的下巴往边上一转:去把衣服换了。
方问黎抓住哥儿手腕。
夫郎去哪儿?
烧热水。
一起去。
陶青鱼站定,盯着他道:你想生病?
方问黎轻笑一声。
妥协道:好,我去换了来。
……
洗了热水澡出来,一身轻松。
方问黎进到卧房。
陶青鱼只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沿,长发散在身侧。
那张脸也才巴掌大。
只不过人太凶,容易让人忽略了他五官的精致,只觉英气。
现下只穿了件柔软的中衣。像褪去了外壳的椰子,里面才是软乎白嫩的真实样子。
他跟前放着小半碗药酒,味儿极冲,满屋都是。
过来。陶青鱼勾勾手指。
方问黎莞尔,坐到哥儿跟前。
衣服脱了,转过身去。
方问黎望着哥儿不动。
陶青鱼逮住他松松垮垮的衣襟往下一拉。简单粗.暴,手法熟练。美人夫子顿时露出肩膀跟半个胸膛。
一身冷白皮,好看但脆得不行。
今儿个轻轻捏一下脸就是红印子。
陶青鱼将人转过去,看着他后肩上的青紫,眉头一皱。
撞得这么狠。
陶青鱼用手碰了碰。
青紫泛着红,都肿起来了。
方问黎道:意外而已。
陶青鱼将药酒在手上搓热,随后贴上方问黎肩膀。
方问黎被他掌心烫得一哆嗦。
陶青鱼手肘抵着他另一个肩膀道:不怕,我轻点儿。
方问黎顿时笑出声来。
我不怕疼。
是吗?
是……嘶!
陶青鱼嘴角翘起,见人往另一边撤,他道:别动。
疼。方问黎示弱。
用劲儿他就躲。
陶青鱼拿他没办法,干脆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将他牢牢固定住。
刚刚不还说不疼。他嘀咕。
方问黎侧身对着他,眼里带了些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垂眸,大手握住腰上的小腿。从软乎的小腿肚摸到脚踝,又捏住了哥儿的脚掌。
看那圆润可爱,白里透红的脚趾紧紧蜷缩,方问黎脸上的笑意扩大。
哥儿露出来的皮肤粗糙,也被晒黑了。但被衣物遮掩的地方却润白如羊脂,细腻好看。
方问黎爱不释手。
你别乱摸!
当哥儿要撤回腿时,方问黎紧紧握住。
他低声道:疼。
陶青鱼不自在地动了动脚丫子。
疼死你算了!
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放轻了力道。
方问黎一身好皮囊,穿着长衫斯文温雅,并不文弱。
脱了衣服,皮肤白得发亮。且一身薄肌,肌理流畅,漂亮得陶青鱼看了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