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味儿大,揉着揉着,这个屋里飘散得全是。
待差不多了,陶青鱼松手。
动了动腿,才发觉上面皮肤发烫。收回来后见自己小腿以下竟然被他摸得都红了。
什么癖好!
他瞪了方问黎一眼,立马去洗手。
回来时,方问黎依旧衣衫不整。他坐在床沿,出神地看着门口。
陶青鱼一进去,他眼睛里像照进了光。
方问黎扬起了笑。
陶青鱼脸上发烫,凶巴巴道:衣服穿上。
方问黎不动,只看着哥儿一双手。
陶青鱼爬上床正要跨过方问黎,被他环住腰往下一拉。
陶青鱼曲腿坐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他丝毫不意外。
兀自逮住方问黎的衣襟往中间一和,垂眸给他系上衣带。
方问黎摩挲着哥儿的细腰,拉上被子将人半遮住。双手一拥,陶青鱼顺势趴在他怀里。
不去洗手?
方问黎鼻尖蹭过陶青鱼鼻尖道:夫郎洗了澡,香香的。
陶青鱼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方问黎低笑一声:好,去洗。
你倒是动啊。
再抱一会儿。
陶青鱼安分下来。
侧耳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默默揪紧了他的衣角。
洗过手回来,陶青鱼往里面打了个滚儿让出位置。
方问黎眼神一柔,掀开被子坐进去。
外面响雷阵阵,闪电时不时将屋里映亮。
陶青鱼拉起被角挡在耳朵上,这雷声听得他心里发憷。
方问黎拿了他手中的被子,将人搂在了怀中。
不熄灯吗?
不着急。
陶青鱼翻个身,顿时忘了什么鸣雷闪电。
耳畔是方问黎沉稳的心跳还有绵长的呼吸,他看着方问黎道:明日我想回村子里帮忙。
我跟你一起。
你不去书院?
嗯。
陶青鱼扒拉他肩膀,微微直起身。
也不过节啊。
方问黎轻笑一声,将哥儿脸侧的发捋到他肩后。
快乡试了。书院学生大多要下场,余下的时日他们自己温习。
且他们也归家准备东西了。
他带的那些都是一群人里拔尖的过了,稍加点拨就通了,费不了多少心力。
书院讲学,夫子引导,多是学生自己思辩。他在书院也不是时时那么忙。
若不是上山下山麻烦,每日开课时辰又早,他能天天归家。
陶青鱼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
那你能休息多久?
方问黎拢了拢被子,将哥儿裹好。
一月有余,正好书院这段时日也放田假。
陶青鱼双眼晶亮:那明早我先去订几十斤鱼。
好。
暴雨倾盆,屋外狂风肆虐。
屋内烛火摇曳,人声微低。
陶青鱼正好也没什么睡意,他干脆拉上方问黎聊天。
他想了想,问:赵县令家那闺女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不过多半被顾家带走了。
顾家是哪家?
江阳府的小世家,顾家现任家主与赵成鹏是连襟。
陶青鱼点点头,翻个身躺得板直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江阳府呢。
方问黎指腹轻蹭哥儿的脸道:我带你去,正好最近空闲。
陶青鱼摇头。
你空闲,我不空闲。
那就以后找个机会去?
陶青鱼扒拉下他脸上不安分的手握住,闭上眼睛道:你跟我说说江阳府吧。
江阳府,没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