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伸出手,摸摸索索落在她的腰,她侧身躺着,那里明显的凹陷,虎口稍用力些还是能掐起块软软的肉。
“嗯——”
毫无防备,谢舒毓低缓婉转的一声,语调带着深深的倦意,“干嘛呢。”
“你睡啦?”温晚明知故问。
“不许调皮。”谢舒毓握住她手腕,拿开,“明天还有工作。”
“你累啦?”温晚睁开眼睛,这里好黑,窗外没有一丝光,她什么也看不见。
谢舒毓没有回答,翻身,背对人。
好吧,她可能对我没性趣。漫长吐气,温晚放弃试探,靠近,仍是环住她腰,拥抱她清薄的后背。
心里在盘算,要是连抱都不给抱,她就大哭,大闹!
幸好没有,谢舒毓轻轻握住她的手,往前拽了拽。
“乖乖的。”
“唔——”温晚偷偷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整夜无梦,世界如此安静,像回到母亲的子宫,一种久违的踏实。
谢舒毓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一个早晨,昏昏的,是山中高大的树木遮挡了日光,雨停,檐角水滴悬而不落,石阶角缝青苔丛生,空气中满是草木被水浸透散发出的独特香气。
没有叫醒温晚,她在院子里刷牙,左手叉腰,庭中踱步。
角落里一窝竹子,长得真快,不过一夜就窜到人小腿高。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擦脸,温晚已经醒来,懒洋洋横在床铺间。
木门“吱扭”一声,温晚投去视线,轻声问:“你有听到吗?”
谢舒毓走近,“什么?”
“小鸟在唱歌。”温晚声音沙沙嗲嗲,“叽叽,喳喳,啾啾。”
乳液瓶顺手放床头,谢舒毓俯身,冰凉的手去摸她的脸。
温晚起初瑟缩一下,继而享受,“好舒服。”
轻轻捏一下,她皮肤好软,看来昨晚睡得很好,谢舒毓又隔着被子拍拍她,“起床洗漱吧,我去给你端吃的。”
膳堂早上吃面,学敏和燕燕已经在了,谢舒毓排队拿了两只碗,从她们身边经过,有点不好意思,“赖床呢,我给她端去。”
学敏点点头,“是手擀面,特别好吃。”
路程不短,谢熟毓一路疾行,担心面坨。碗底好烫,中途她实在难以忍受,碗放在一边石墩子上,扯袖包住手,左右端起。
温晚从房间出来,想去找谢舒毓,又不认识路,怕走丢,反倒要人去找。
昨晚是谢舒毓牵她过来的,她脑袋空空,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那个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时,温晚有几秒的失神。
可恨的不是姨妈,是谢舒毓,总让她泪眼花花,她怀疑这人就是成心,知道她眼皮浅,故意整她。
“啊!烫死我了!”谢舒毓把面碗搁在院里石桌,疯狂甩手。
她忍了一路,脸都急红。